“没、没什么……”仿佛不敢多说一般,叶清秋连忙摆手,“是我不小心自己碰到的……”
“碰一下怎么了?放了半天盘子上一丝温度都没有,还能烫着你不成?”叶静秋皱起眉,她性格爽朗,最不喜欢叶清秋扭扭捏捏的模样,总觉得她说一句话都还有别的意思,何况就事论事,五妹小呢,端着的盘子又不是掷出去的东西,轻轻碰一下还能折了她的手不成。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清秋连忙摇头,“二姐姐,我没有怪五妹妹的意思……”
叶绾秋找了找原主的记忆,她虽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总有些模模糊糊的,得遇到相关的事,才能回忆起来。记忆中的叶清秋,也是这般小心翼翼地模样,遇到事情,尤其是与叶映秋相关的事情,她都是主动认错,叶绾秋不知别人如何,但在原主记忆里,分明不止一次想着小妹任性,委屈了叶清秋,想要补偿她。
听着叶静秋和叶清秋的话,叶绾秋觉得,原主还不如堂妹来的耿直通透,也就叶家家业不大,在子女中嫡庶也没甚分别,叶绾秋只是想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否则可就亏欠了同胞妹妹了。这样想着,叶绾秋看了叶清秋一眼,道:“没什么意思就不要再提了,我难得回来,何苦来扫兴。”
叶清秋没料到叶绾秋会这么说,说扫兴,岂不是说她没事找事,搅合了好日子?叶清秋心里憋屈,却不敢反驳,谁叫叶绾秋是嫡出的,又嫁得好呢?
叶绾秋在娘家没留多久,答应了卢老夫人要去寺里,叶绾秋不好耽搁太晚,吃了荷花酥,又同姐妹几个聊了片刻,便同卢景奕一道告辞离开。
鸡鸣寺离叶家不远,原本叫做崇宁寺,听说几十年前了,有一天半夜里城南一户人家起了火。京城的街巷屋子连着屋子,又是半夜里的事,弄不好多少人命就这么没了,幸好那时也不知是哪家的鸡半夜里叫了,引得周围一片鸡鸣,这才叫醒了熟睡的人。听说因为这个缘故,好些人家心有余悸,过后都到寺里烧香,寺里的和尚索性就将寺名改了,原本没什么香火的寺庙反而热闹了起来。
不是初一十五,鸡鸣寺香客不多,相比起城外占了大半个山头的弘法寺,鸡鸣寺规模就没有那么大了,叶绾秋和卢景奕在寺门前下了马车,抬头就瞧见高高的牌匾。卢景奕伸手扶叶绾秋,回头向赶车的道:“你在这等等,我们上了香,供好了经文便出来。”不是卢景奕不解风情,而是今日耽搁的时间多了,还要赶回府去用晚膳,不能在这里多耽搁。
叶绾秋和卢景奕往里走,刚进门,就有年轻僧人迎了上来,叶绾秋说了来意,对方便领着他们往大殿走去。大殿中有专门供奉佛经的地方,有的是香客为长辈祈福送来供奉的,也有寺里请人抄写,等日后布施给香客的,常年香火不断。
叶绾秋把手里的经书递给对方,又接了香,在佛前拜了拜,插到香炉中,供奉佛经的任务便算完成了。来都来了,叶绾秋将佛经供奉在佛前,又将殿内的佛像一一拜了一遍,添了香油钱,这才与卢景奕一道往外走,时间虽然不多,也能在寺里稍微转一转。
叶家离鸡鸣寺不远,但叶绾秋随父母进京以来时间不长,发生的大小事却不少,还真是头一回来。叶绾秋不知这鸡鸣寺中有什么景致,正想说往后院随便逛逛,卢景奕就当先往前走,向她道:“跟我来!”
看着卢景奕似乎对寺里十分熟悉的模样,叶绾秋也没有异议,跟上卢景奕。只见他穿过了花木扶疏的院子,一路向后面走,不多时,便瞧见牌匾上大大的膳堂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