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节(1 / 2)

 清晨,一阵微风掠过,西欧的天空更加湛蓝。

帐篷中的威廉一家穿戴完毕,威廉对着一面血族古老铜镜仔细的观察自己的面颊,竭力的去寻找脸上衰老之处。但是内心却又不想见到,衰老意味着死亡。死亡,对于血族来说有很多种,但最痛彻骨髓的一种就是在血浴圣堂中沐浴鲜血死去,血浴圣堂,多么阴森可怕的名字,多么恐怖邪恶的地方。圣堂里分座着正统血族与残暴凶唳的魔物领袖。就连大罗马教会的教皇,有生之年也不过去参拜五次,以至于一些刚成为血族的贵公子,老一辈的血族宗主都已经不在提及血浴圣堂这个名字了。传说,这座血浴圣堂里,一座浴血雕塑站在喷泉的中心,当然,喷泉不分昼夜的喷涌着上等血液,永远,不停止的喷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血浴圣堂的名字突然突然涌进了我的脑海,仅这个念头已经让威廉大为紧张了,但在孩子面前,仍保持着以往的镇定。

威廉下意识的看了看玫林,而玫林的目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待着自己。游离的目光,故作的笑容。威廉扫视了一下孩子们,便走出了帐篷。孩子们知道,威廉准去面见营地领主波茨霍卡了,这是一直不变的惯例。

进了波茨霍卡在营地正中的大帐篷,却发现波茨霍卡背对着自己。这种情形很少见。两年了,每次清晨前来,波茨霍卡都是端坐在办公桌前,繁忙的处理着营地里的各类事务。今天为何?每吐的一个烟圈都显得心事重重。好一会儿,波茨霍卡转过身来,把烟斗搁在办公桌上,冷不防的看见威廉在站在面前,波茨霍卡惊了一下,说:“威廉老弟,是你啊。”

“怎么?波茨。你完全没感到我的存在,这可不像你啊。”

“哦,是的。”波茨霍卡无奈的坐在办公桌前,叹了口气说:“威廉,出大事了。”

威廉不解,问道:“怎么了,波茨。”

现在,威廉已经感到有件大事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乃至整个营地都要遭殃。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却又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情能令淡居深山、不树强敌的波茨霍卡如此忧心忡忡。

波茨霍卡打开了抽屉,以抽屉里取出一块火红的紫杉木令牌,红的像血,紫的透着诡异。这便是血族至高无上的权利象征——紫之血令。血族共分三大圣令,分别是至高无上、只有亲王才可保管行使的紫血令,第二是只有长老才有资格掌管的金之血令,可以调集分封之地的血族成员以及少量血族卫兵。第三就是血族各个分支、由各个教皇统辖区掌管的铜之血令。三种令牌分别代表着三种不同的权利阶级,权利配使也不一样。见令不恭者杀,见令信不行者,断体。遇令不见掌令使者,可由血族成员带回教会交于教皇。血族教条严酷苛刻,犯教条者视情节轻重处死或者受刑。基本上在教会中身领刑罚的血族成员,关系厚重且有德行操守者,可能会由同伴安顿好,终日靠路过身边的老鼠或者是动物为食。郁郁而死,有胆大妄为者,没有同伴的,会被教会行刑者抛弃至人迹罕至的深山中,等待最后死亡的时刻。只要受过教会行刑的血族成员,大多终身残废,有生之年不可复原。教会也同时规定血族成员不得与受过刑罚者过多往来,否则按同谋论处。在吸血鬼的世界里,受过极刑的人便不再有地位,不再配拥有血族称号,充其量只是一个食尸鬼而已,终会瘫倒在地上被野兽分食掉。但血族自身有血液修复功能,有些血族在深山中无人过问,自身的修复血液也无法治愈经过行刑后的躯体。被野兽分食后,野兽便也是带有血族血液成份。故此,深山中有些野兽会活的很久,动作与性情远远超出其他野兽,且狡猾异常,这就是吃了腐尸的作用。

现在,威廉也是大惊失色。一筹莫展的看着波茨霍卡,波茨霍卡点了点两下烟斗说:“昨夜,帐篷外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血族成员的身影,矫健,有力,一闪而过。论资质是血族上等,在我帐篷外闪过,带起的风吹动了我帐篷中的烛火。我断定来人不会是寻常之辈。我走出帐篷四下张望,淡淡的腐尸味令我察觉到同伴已经离开了很远。这会是谁呢?月光皎洁,营地里四下无人,我看见这个身影和我走出帐篷,短短几秒钟这个人便已经消失,自然也是留下了血族身上那特有的腐尸气味。我难以想象此人的速度,恐怕不在你我之下。”

“血族信使。”威廉下意识的说出这个令所有血族成员都为之色变的名字。

“是啊,自从赫尔伯特亲王厌世离开血族皇宫后,血族王室的正统地位便再也难以为继。世界各地的血族们纷纷自称为皇室正统后裔,为此名号甚至不惜自相残杀。并且血族正统地位日渐式微,血族魔物大肆挑衅,大有吞并正统血族之势。”

威廉动容道:“不知亲王,何时才能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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