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郡。”
波茨霍卡叹息:“血族,一直都是有充沛的军队,只需亲王的权杖挥洒出一片月光,食尸鬼,夜行者,骷髅人,以及数不清的吸血者,都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迅速的集结等待亲王的圣谕。
血族,本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在整个世界上,血族从不需要对任何人,任何种族保留诺言,血族中只有至高无上者才拥有保留诺言的权利,才有,对其他人实现诺言的权利。血族体内的机能异于其他种族,血液更新快速,大脑内经常会忘掉昨天的事情,重要的事情将会被记录在纸上,又恐其他种族得知血族的秘密,所以,血族铭文诞生了。经理过初拥的吸血鬼们不仅要学习飞掠、观夜色,听力,嗅觉等一系列必不可少的技能,还有就是在月光下,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伴随转化者一同学习血族铭文。
叛逆的血族定要遭到杀戮,因为,血族铭文不可外传,外族破译血族铭文之时,就是血族遭受灭顶之灾之日。
西欧罗马历740年,伊坦圣利教堂大主教疯狂厌世,一夜之间遭到狼族毁灭性打击。教堂的尖顶上伫立着狼王,狼王对月长啸。待血族援军与巫师族盟军赶到,教堂中只剩下被狼族咬断的尸体,伊坦圣利教堂大主教达卡门不知去向,方圆五十里充斥着狼毛的臊味,但就是不见一匹狼。血族愤怒了,巫师们在伊坦圣利教堂中悠闲的踱步,像是在看血族的笑话。血族遍寻狼族主力未果,一位巫师小声的禀报巫妖王发现狼族踪迹,巫妖王点点头未作理会,巫师族密探会意而去。但这小声的几句话恰巧被血族长老听见,随后,血族送走巫师族援军,巫师族潇洒而走,自此,血族对巫师一族的态度笼上了一层阴霾。
一直到现在,巫师族一直隔岸观火,对于巫师一族来说,没有什么比自身的延续更为重要。狼人恋群,惜命,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主动进攻的,为了觅食,为了生存,大自然中本就是优胜劣汰,千年中一直纷扰其他种族的不是狼族,而是一直以正义自居的血族。地下三大种族分别是狼族,巫妖,血族。巫师一族知道血族与狼族是世仇,战争不可避免,而巫师一族想要保全自己,首要便是不卷入任何一方战争中,极力发展巫师一族的力量,让自己强大于狼族与血族之上,这样才不用在两者之间担惊受怕,一旦巫师一族势力被削弱,狼族与血族不会帮助巫师,而是会将巫师一族毁灭。这一点,三方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现在的巫师一族,的确不容小觑,狼族与血族,不敢轻易招惹。巫师一族可以将血族与狼族的力量封印,可以念动强大的古老咒语,让血族与狼族,乃至于所有超自然种族昏死。
绝不能与巫师一族起冲突,至少现在不行。
威廉说道:“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波茨霍卡说道:“不论我们在哪里,亲王都会找到。”
威廉想起了以前为血族捐躯的菲利普一家,亲王,真的把血族中人的生命,当成草芥。
前方仍然是在战斗,狼尸与血族的尸体堆层在一起。
肯特镇,白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白天,所有的吸血鬼都可以在阳光下活动,就算是刚刚进化的贵公子,都可以大白天在灰色地带游走。
从营地撤退的血族,一部分被抽调去了血族在各地开辟的战场,一部分,留在了肯特镇,威廉一家便是留在这里的一支。
卡萨琳心情非常沉重,她对洛克菲勒是有感情的,第一次触碰到心里的爱情滋味,看见洛克菲勒的人头被诺伊格提在手里,血泪差点滴落在脸颊。
现在不能哭,不能流泪,在这个时刻,所有的个人感情都不能流露,所有的感情,都要为亲王准备,都要随时为亲王,献出自己仅有一次的生命。
肯特郡,威廉一家与波茨霍卡在一起,等待着诺伊格的召唤。
连续几天,很多从战场上退回的伤兵来到肯特镇,肯特镇上原有的外族颇有怨言,血族已经把肯特镇当成了大本营。肯特镇附近的血源开始紧缺,留守的家族不得不顺应诺伊格的要求,为从战场上退回来的伤兵筹集血新鲜的血液。
从退回的伤兵看,血族在前方的战场失利,退回的伤兵越多,则说明距离留守的血族家族赶赴前线,已经不远了。
威廉每日都在不安中度过,时隔今日威廉一家并不知道战场近况,只知道狼族与人类结盟,人类制造出对血族伤害力极高的武器,令血族无法发挥优势,人类的附近遍布灯芯绒草粉,血族中能透过灯芯绒草粉的家族屈指可数,根本凑不出一支奇袭队伍。就算凑出一支可以偷袭人类营地的血族队伍,也无法达到对人类致命的打击,因为,人类的补给太快,遍地的夹子和猎狗,令深夜中上帝的宠儿血族们无所适从。
听退回来的伤兵说,遇到的人类进攻有序,纪律严明,哪怕是得胜后,满地的金币都不去捡拾,且浑身擦满了灯芯绒草粉,血族即使抓到了人类,也咬不下颈动脉,每个人的盾牌,以及盔甲上都纹有十字架图案,钢制的盔甲帽上,同样顶有十字架,血族面对十字架只有忏悔的心境,根本无心提起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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