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灵茶，论道境景观和口味也就就是平均水准，偏偏卖得死贵死贵，性价比太差。</p>
总而言之，在南北的交易上，灵茶无法占据重要位置，也是理所当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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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宣和大师你是要购买南方的灵茶吗？”水馨有些好奇的问宣和。</p>
宣和点点头，“以往我等无法买到修仙界来的灵茶。”</p>
“因为本来量就不大吧。”</p>
水馨至今还记得，苏羽卿泡灵茶的时候，周荭葶有些炫耀的语气。</p>
但购买灵茶这种小事，依然没有必要出动一个舍利境吧。</p>
水馨总觉得，宣和这个老和尚出现在无定海域，应该还有些别的原因。</p>
宣和的表现却完全看不出这一点，还招待水馨道，“可惜他们的灵茶道境都已经表演完了。”</p>
“那无所谓，我对南方的灵茶也不是很感兴趣。”水馨笑道，“要是大师你们梵国也有灵茶的话，我倒是想要喝喝看。”</p>
宣和点头，“我佛门下还真有些类似的东西。不过，此处却并不适合展示。”</p>
诶？</p>
水馨还真惊讶了。原来佛门也有类似的东西？为什么又并不适合在这里展示？</p>
差点儿就把疑问问出了口，但水馨很快意识到，这并不合适。</p>
她都要快被带偏了。</p>
最重要的是要弄明白，如今这座“天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处于什么状态啊！</p>
还是先等他们交易完成吧……</p>
水馨想了想，先放下了心中的好奇心，“那行，还是等大师买完需要的东西。我有些疑问，想要请教大师。”</p>
——如果这位走的是“慧眼”的路子，相信也是能看到很多东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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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那些茶商自然是不把水馨放在心上。但看宣和的态度，也很快就看明白了一些什么。</p>
哪怕是水馨和宣和聊天，也并不敢多说什么。</p>
反而是衍喜，终于确认自己不会被赶着去钓鱼了，欣喜的到处看着。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露出了遗憾之色。</p>
听见水馨的话，很直白的就问了出来，“施主要问师傅什么？难道施主对我佛也有皈依之心么？”</p>
水馨一头黑线。</p>
她怎么可能会去信奉一个神话系英灵啊！她可是正宗的……正宗的什么来着？</p>
“如果对我佛没有皈依之心……”衍喜眨眨眼，毫无心理障碍的卖师傅，“师傅说他对其他的事情也不大了解呢。”</p>
宣和脸微微僵硬。</p>
而守在大堂里的那些茶商们，则很想“呵呵”两声。</p>
水馨想了想，“别的事情不知道，这座城市目前有几位金丹级别，应该是逃不过大师慧眼的。甚至，是否有真君存在，大师多半也知道吧？”</p>
闻言，那几个茶商更是不自觉的将自己给缩成了鹌鹑。</p>
敢用那种语气说起金丹真人，本身的级别还用说吗？</p>
衍喜小和尚却依然没注意到重点。</p>
他眨眨眼，反问了一句，“真的还是假的？”</p>
水馨一惊，却笑道，“金丹还分真的假的？佛家不是说一切皆空么？照这么说莫非都是假的？”</p>
衍喜小和尚顿时认真道，“施主，空与假不一样的。”</p>
“哦，有什么不一样？”</p>
听见这话，衍喜小和尚却顿时抓耳挠腮起来，一时间无法回答。</p>
水馨于是更惊讶了。</p>
在她的感觉中，这样的论辩，放在佛家，应该只是最基础最入门的东西吧？难道一个达到了“慧根境”的和尚，居然还不能背出一两段佛经来解释她的问题？</p>
仿佛看出她的疑问，宣和道，“不知施主怎么知道我佛家的一些事，但衍喜是自小不曾记过佛经的。”</p>
“没记过佛经？”水馨到底被带偏了。</p>
这完全不符合她脑海中的某些知识啊！</p>
宣和却是点点头，再次肯定。</p>
“这个……”</p>
这次，反而是宣和不愿意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衍喜，你告诉施主，你的答案，这城中有几位金丹？”</p>
衍喜想了想，“若是小僧看到的，真的金丹有二十几位。假的金丹有十几位。不过，这座……嗯，这座城市，还有几位很厉害的守护者呢。”</p>
“为什么说是假的金丹？”</p>
“因为他们的力量不是自己的啊！”</p>
“那么，小和尚，你看我是什么修为？”</p>
“看不穿，施主的身上，盖了一层墙。”衍喜小和尚很是实诚的摇头。</p>
水馨看宣和，“这位衍喜小师傅也是慧眼？”</p>
宣和摇摇头，“衍喜的先天资质，乃是玲珑心。”</p>
“但他果然有瞳术吧？”</p>
“心眼也是眼。”</p>
“……我冒昧的问下，他原本玲珑心是什么等级的？”</p>
“六窍。”</p>
水馨稍微黑线了下。</p>
这是送到弈情谷和问天宗也能成为真传的资质啊！而且不是说在北方，修仙资质太好反而会不受重视么？</p>
好吧，这个先不要追究。</p>
水馨想想又问，“所以这座城市，在两位师傅的眼里，是什么样子的？”</p>
宣和摇摇头，却是不肯回答了。</p>
衍喜也是一脸纠结，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p>
然而，水馨已经觉得这是意外之喜。</p>
这分明是说，他们师徒两个，都是能“看到”城市的一些不对的。然而，这种“不对”，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所以没法详说！</p>
这时候，反而是一个茶商，也就是之前跑出正堂去迎接宣和的那个茶商，有些战战兢兢的开口了，“我等听说，这座莲台之城，是秘境啊？”</p>
水馨的目光立刻扫了过去——整座城都变成秘境了么？</p>
“听谁说的？”</p>
“是我们商队聘请的一位真人。”茶商如此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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