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老婆子的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并没有什么污渍,只见两个人坐在房中的时候也安安静静的,连放在两个人身前的茶杯都是没有动的。
燕绾瞧着着两个老婆子,只听见她们倒是从容不迫地站起来,其中一个福了福身子才说:“原是我家主子拆我们来给小姐问安。”
翠琉道:“你们家主子是谁?怎么也没有自报家门的、可有帖子?”翠琉从前是跟在岳家的陆夫人身边的,对于这种家族中间的往来还是很熟悉的。
听了这话,其中一个婆子笑说:“原是我们家的主子说和小姐是有一点交情的,只是听闻了小姐又来京城,并不是说不知道小几从前没有在京城,只是从前到底是时间上面忙了一些,所以即使知道小姐在京城,但是也没有时间和小姐叙话的,所以未免耽搁了两人之间的情谊。所以这个时候知道了小姐又到了京城,所以才遣人来问候小姐一声,至于帖子之类的,我们家主子说了,若是和小姐这样的身份还需要帖子的话,是显得两人之间的关系都生分了起来。”
这个老婆子说话倒是清清楚楚的,应该从言语之间就知道是一个厉害的人,于是燕绾笑说:“我是西南的人,但是也的确是才到的京城,本是客居在此处,并无甚么熟人。不知道你家主子的名姓?想来是找错了,我当是不认得你家主子的。”
燕绾这样说,但是对面的两个老婆子的脸上却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刚才说话的那个倒是从容不迫地开口:“小姐这个话当真是hi有些身份了,您和我们家的主子这么深厚的情谊怎么能够说忘就忘了呢?亏我们家的主子还日日惦记呢。”
翠琉一直站在了燕绾的身后,眼见这个老婆子倒是伶牙利嘴的,于是站出来说道:“你们这些人就是很奇怪的,我家小姐明明就说了不认识你家的主子,话都说的这么的明白了,你们上来又没有自报名姓,又没说你们主子的姓名,只口口声声和我们家小姐攀交情,别是走错了地方罢。我们小姐是好脾气的,听你们这么胡说了半天,但是我可是跟着我们家小姐的,不过刚来到这里,哪里有什么认识的人,你再胡说我们就就要叫人将你们打出去了。”
但是那个老婆子的脸上倒是没有没有半分惧怕的神色,燕绾见对方说的这么笃定,于是道:“你们且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你们的主子姓甚名甚,想来是我一时忘记了。”
那堂下的老婆子去笑嘻嘻一声:“小姐当真是忘了吗?”
这下子就算翠琉不生气,燕绾也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有点窝火了,这些人当真是奇怪,上门拜访却又不说来意,当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