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若一觉醒来，推开了窗。
不受云层的影响，从窗口中可以清晰的看见地面的景色。
“嗯，这下面不是渝州市？”
穿好衣服，刘言若走到大厅。
“哟，小子。”方夜正靠在大厅的落地窗边。
“前辈，下午好。”刘言若微微抬手，又放下了。
刘言若想了想，果然还是应该问一下他。
“前辈，这下面是什么地方，好像不是渝州市？”
“没错，我们本来的据点也并不是渝州市。”
突如其来的声音。
刘言若觉得这声音略耳熟，便往音源处看去，而方夜则摇着头。
那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标准的站姿，标准的眼镜，标准的发型。
伊苏。
“你又出来装逼了。”方夜无奈地继续摇头。
伊苏摆摆手，手势很正式，“不，此乃必要的讲解。”
他这样说着，将两手放下，往左右两侧做了一个分割的手势。
“唰——”整块地板变成了透明的景象，脚下的城市一览无余。
伊苏走到地板的边侧，“少年请看这脚下的城市。”
刘言若仔细观察着这从未见过的都市。
这都市有别于他所见过的所有城市，它奇异地被一分为二，而将它分割开的，是高楼大厦们自发组成的隔离墙。
都市的东半部分，是高楼林立的大都会，而它的西半部分，则是平房成群的贫民窟。
不，说是平房成群也并不恰当。
伊苏做了几个手势，视距渐渐地放大。
断裂的大桥，弃置的烂尾楼，遍布的废墟。
这里，是曾经辉煌过的地方。
“我们一般称西城为废都，称东城为新都。”
视距又被拉了回来，刘言若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伊苏身上。
“然而这座城市，在多年以前，只有西城一座城区。”
刘言若想了想，“是因为……三战？”
伊苏微微点了一下头。
“当时，这座城市诞生了一个法师，按照现在等级来判定的话，也差不多是黑袍的级别了，更何况是那个法师相当稀缺的年代。”伊苏继续讲述着。
“于是，各大国为了争抢那个黑袍，便纷纷开始觊觎诞生了黑袍的这片土地，毕竟在名义上，那法师还是属于这里的。”
一旁的方夜摊摊手，抢话道：“于是，灾难降临了。”
“本来只在欧美地区徘徊的小型战圈被强行扩大到亚洲，其意义不言自明。”
“那时的人们总有一种错误的认知，那就是——职阶都是上天赋予的，而那被赋予之人所在的地方绝对是不平凡的风水宝地。”
伊苏继续接过话头。
“那这座城市为何会变成这样呢？”刘言若问道。
“也是因为那个黑袍。”伊苏说道。
“那黑袍本来有个女儿，结果在各大国军队占领这座城市的期间，被某国的军人给凌辱并杀掉了，嘛，这种事在占领区是常有的，你想必也听说过。”
“黑袍之前一直受着国家的约束，上面怕引发国际问题，一直不敢放他自由活动。”
“就像工业时期的核武器一样，当时国内虽然有黑袍，但面对多国的压力，还是比较虚，毕竟其他国家也有啊。”
方夜无视伊苏继续说着，然后又摊了摊手。
“然后？”刘言若问道。
“然后，黑袍不知从哪儿知道了他女儿的消息，跟疯了一样，唉，我说上面也是，把他女儿接到他身边去不就行了么，真是作大死。”
“黑袍法师的力量你可能没见过，但我是见过的。”伊苏说道。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那黑袍直接撕开一道裂隙，穿到了这座城市。”
“然后他将这座城市的所有居民传送到了远郊。”
刘言若看着脚下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