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这叫花子忍着怒气,边脱衣服边怒骂道:“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睁开你的母狗眼看看爷爷,现在,让不让爷爷进去?”
“啊?”小二一呆,苦瓜脸马上成了笑面佛了:“让,让,这位客爷,您刚刚开什么玩笑,害得我挨顿胖揍。快,快请进。”
小二看见叫花子变成了员外爷,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当这叫花子老头把外边的破衣服一脱掉时,里面的一身华贵绣花的紫色锦服便露了出来。这才使得小二态度立刻大变。
“各位英雄都吃饭吧,别让老朽扰了你们的兴致。老朽流年不利,让你们见笑了。”这锦服老员外抱拳说道。
其实眼尖的人此刻可以看得出,这老头不单单是蓬头垢面、满脸渍泥,而且他还面容憔悴,眼窝红肿深陷。
于是酒楼的人们都各自吃饭又接着议论起来。此时这老头已要了一小碟菜一大坛子酒正闷闷地吃喝着。
这时就听西桌的议论之人又开始说了:“哎,这年头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子孙全啊!这卫大侠和郑大侠那么顶天立地的英雄汉子,刚刚过了吊桥,便被金国那边不知名的武林人给包围杀害了。也不知那帮人到底是哪个门派的。”这人说道。
“是啊。想那卫大侠和郑大侠一身俊棒的功夫,就这么死了,可真是可惜啊。那帮杀害他的金鞑子,也太残忍了。”另一人随声叹道。
这时候又有一人插话说道:“我上个月在济南府发现有个椰花教的教派倒还不错,听说他们专门杀富济贫。他们在济南府开了很多粥厂,周济穷苦人吃饭。听说还成立了个讨饭帮,并立了一位帮主。还说什么成立讨饭帮是为了团结全天下的穷苦人,让他们能相互帮助,这样就不会再被有钱人任意欺负了。不过这讨饭帮的帮规却甚严,许进不许出。说什么只要你入帮,就给饭吃。但是入了帮便不能随意退出,退出者视为叛帮,是要被处以极刑的。虽说这条帮规严重了些,但是只要有饭吃,再严也值个,总比朝不保夕、饿死街头强吧?所以单单济南府入帮的人就有上千人之多。”
“放你妈个屁,这椰花教乃是邪魔外道,他们手段残忍,作恶多端,犯下的滔天罪行无数,你怎么可以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时刚刚那个怒打伙计的锦袍老员外接话怒骂道。
“这位爷台,您吃您的饭,我们唠我们的嗑,我们唠嗑跟您老没什么关系吧?”其中一人怒道。
“你们唠嗑可以,但是聊起椰花教来就是不行,我听着恼怒。这椰花教乃是十恶不赦的邪教,你们道听途说,少要在这胡言乱语。”锦衣员外怒道。
“谁道听途说,胡言乱语了?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你若不信,你自己去济南府瞧瞧便知。”那个说起此事的人回道。
“你放屁!”那锦衣老者回道。
“哎,哎,哎,大家静一静。”在一旁的郑纪成怕出乱子,赶忙站起身来打圆场。只见郑纪成又对着说起此事的人抱拳说道:“这位兄台,敢问你怎么称呼?”
说起此事的人一看郑纪成英俊潇洒,一身锦服,心想此人绝非一般之人,赶忙抱拳还礼:“这位英雄,小底贱姓姓刘,叫刘海。曾在济南府做过几日教书先生。”
“哦,原来是刘先生,失敬失敬。那么刘先生,你刚刚所说句句符实吗?”郑纪成问道。
“半字不假。”刘先生说道。
“放屁。”锦服员外又怒骂道。
郑纪成赶忙安抚刘海坐下,接着又来到员外老者面前抱拳行礼道:“这位员外,咱们可以聊聊吗?”
他身旁的卫建民也随着他走了过来,并抱拳行礼。
“聊什么?”锦服老者翻眼皮看了看二人,脸有疑色地问道。
“实不相瞒,我也痛恨椰花教。几天前,我还抓住过他们几个人,被我给整死了。”郑纪成小声回道。
“你们是谁?”老者此时依然疑虑不减,面色紧张。
“老员外,我是忠义镖局的卫建民。这位是我的兄弟郑纪成。”卫建民俯身耳语道。
“啊?”老者赶忙起身抱拳行礼道:“哎呀,幸会幸会啊。今日能得见二位英雄的尊面,老朽真的是顿感荣幸啊。哎,老朽乃是黄龙帮的帮主胡海江。”老朽说完,面露苦色。
“幸会,幸会。这么说,您老也是从济南府来的了?”卫建民边问边伸手示意胡海江一起坐下相谈。
“正是”胡海江回道。
“那么,敢问您和这椰花教又有何过节呢?可以说说吗?”卫建民问
“嗨,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那...”于是胡海江便泪流满面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卫郑二人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