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郑纪成回头一看,云姑把门开开了,急忙起身进屋。只见云姑头戴斗笠,轻纱遮面,坐在床头。
“云姑,你到底怎么了?听说你得了怪病了,要不要紧?你钟爷爷不是神医吗?难道他也治不了吗?云姑,你说话呀。”
这时,只见云姑透过面纱,将郑纪成仔仔细细地瞧在了眼里,然后突然起身就死死地抱住了郑纪成,低声抽泣。郑纪成也抱住了云姑,但就感觉不对,感觉云姑的身体比从前还瘦,简直是皮包骨,而且还感觉她的皮肤松得很。‘难道真如媒婆所说,云姑变成了老太婆了?’郑纪成心里嘀咕。
这时,只见云姑松开了郑纪成,然后当着郑纪成的面,边揭开面纱边说:“成哥,你还愿意娶我吗?”
没等面纱揭开呢,郑纪成就先是一惊。因为他听到的这一句不再是从前那个清脆好听的云姑的声音,而是出自八旬老妪之口的铁锈般苍老的声音。待云姑把面纱揭开后,郑纪成眼珠子都冒出来了。‘哎呀我的个妈呀,她,她怎么变成这模样了?’郑纪成心里暗想。
只见这云姑已经苍老的不像样子了。一头的银丝,面色发灰,满脸的皱纹堆垒,眼睛也苍老无神,嘴唇也抽吧得像个圆包子褶。一张嘴,嘴里还少了两颗门牙。
“云哥,你走吧。”云姑泪流满面地痛哭起来。但一双手,依然死死地抓住郑纪成的左手不放。
郑纪成此刻心中也是十分的痛苦,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变成了这般模样,他却无能为力。想想当初两个人在一起时的那快乐时光,郑纪成不由地抱住了云姑,也泪流满面。
“云妹,你这病,你钟爷爷也治不好吗?”郑纪成又问道。
云姑摇了摇头说道:“钟爷爷给我看过了,他说我这病是因为心情忧郁,阴阳失调,日久成疾,导致的加速衰老。后来经过他的一番诊治,虽把阴阳调和了,病情不再恶化了,但却恢复不了原先的容貌了。成哥,你,你走吧。你今天能来提亲,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今天能再次见到你,我已经很知足了,今后也没什么遗憾了。”
“云妹,你胡说什么?你想多了。虽然你容貌已不再,但我们的感情还在。我们将来要在一起,共度难关。你放心,我明天就来下聘礼,和你定亲。”郑纪成激动地说。
这时云姑又一用力,把郑纪成抱得更紧了,还和郑纪成脸贴着脸相互流泪。第二天,郑纪成果真带着聘礼来了。最后双方约定,三个月后结婚。
书说简短,郑纪成下完了聘礼,便带着人回家,布置新房,准备迎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布置,新房子布置完毕。郑纪成打算再过个三天五天,就赶奔恭州前去迎亲。
单说这天中午,卫老爷子要请宏海武馆的馆主赵红海吃饭,卫建民便让郑纪成陪着自己一起去宏海武馆前去相请。(宏海武馆的馆主赵红海从前跟卫忠没什么深交,二人也是最近才开始交往,所以这宏海武馆卫建民来过几次,而郑纪成这是第一次去)
等二人到了宏海武馆的门口了,正好有个姑娘逛街回来。
这姑娘一看见卫建民,便欢喜得不得了:“建民哥哥,你怎么来了?”
“啊,我这不是来请你爹去我家吃饭吗!”卫建民不好意思地说。
“那快进来吧。”姑娘忙伸手相请。
这卫建民便跟着姑娘进了院子。这时的郑纪成竟然还傻站在门口呆呆地发愣呢。他刚刚看到这姑娘美若天仙,感觉这姑娘的长相跟云姑从前的美貌不相上下,竟然还有些神似,再想想云姑现在的模样,他脑子竟然乱了。还在门口站着胡思乱想呢。
“二弟,你怎么了?快随我进来啊?”卫建民招呼道。
“啊?啊!我刚刚在想,新房子是不是还缺点什么东西呢。”郑纪成解释完,便随着卫建民进了院。
书说简短,自从这郑纪成见到了赵燕,成天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早把云姑抛在了脑后。就这样,云姑天天等,日日盼,直到听说郑纪成都结婚了,才一气之下,去了雁荡山芙蓉观,前去出家做了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