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以来,大夏府又来了两个捣蛋,古灵精怪,简直就是小邪魔,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她们秀色可餐,一个叫杨迎春,一个叫柳飞雪。皆是修长美腿,窈窕身躯,蟠桃小胸,文静而中审。左手带着一个青绿色玉镯,白皙雪颈佩带着红蛇玉坠。
她们是云初的贴身丫头,是尤梦从妖族雪花派诱拐来服侍她的。云初闲的无聊,女扮男装,就唆使她们着学做菜,把厨房弄得是一通乱,乒乓噼啪的像是战场。正好虞婷无事,前来试艺,不禁目瞪口呆。
“你们是谁?”
云初鼓着腮不出声,两眼睛转动着看她们,丫鬟低头不语。她便想跑,虞婷拦住道:“把话说清楚!”她嘟嘟喃喃的只出声不说话。
这时虞婷瞥见她带的玉石项链与尤梦的一样,都是红彤彤的十分漂亮的太阳形,她恍然大悟道:“师父大人,你这是想干嘛?”
“你怎么认出来的!”云初吃惊道,仿佛认为自己的易容术天下无敌。
“你的医术无人能比,不过易容术就差多了。你不是去秋水谷了吗,尤梦呢?”
“反正没人,找不到他也就跑回来了,这赖皮鬼,我就得好好教训他!”
冯云初的确很有名望,但是“九成靠有医”。她没有把医武学作为一种不传外人之术,而是流入江湖,普度众生,救民于水火。虽然高深的鲜有人领悟,但是单凭基本的,就足以抵抗混沌七成之毒。
她这种心态被人称赞为真人,且言“行医不成仙,成仙不行医”,故医者为之亲也。
雪城古堡是妖族的禁地,尤梦是偷入者,然而她隐瞒不提,并送饭送水。尤梦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一个大男人老是跟在她的身后,形影不离。
今天她们饿了,但都不会做饭,两个丫头也是,只得吩咐其他丫鬟去做了。两人在房中谈心,好的不可开交,厨房搞破坏,通宵火烛灯。也就是虞婷不喜欢打架,否则大夏府三日内坍塌不在话下。
一日,云初托着腮笑道:“我得去找赖皮鬼了,这里可就没高手哩,你们岂不是死的更快?要不我把这俩妹子留下,给你做保镖?”
“别臭美了,早去早回,记得帮我打听一下,那家伙到底死没死?”
“他是不是跟别人跑了?你有没有去山下的楼男阁打听一下,或许能查出个一二。”
“是赖皮鬼跟你说的吗?”
“才不是呢,他才不敢去那种地方!你说说看,女子应持家,但是现在这个家,是大夏了!这几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云初说完就走,刚踏出房门又回头笑道:“是远近驰名的美妖姬香狐说的——别号夜叉!”
她三蹦两跳,回到房里女扮男装,嘱咐雪儿和春儿叫自己公子。说姓水,名跃龙,字尤梦,取义:水里钻出一条龙,白日做梦。辞了虞婷后,径下山来。
还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仙人,真看不出她就是鼎鼎大名的医者。
一心向善,好景常存。
途径暮色松林,忘了家人叮嘱。甚是流连忘返,摘花捉鸟,就是不走。你看斑斓妙景处,更添三分妖。丝毫无冷色,炫目如玛瑙。微风舞动,长发丝柔滑,娉婷少女焉,甚是窈窕。
这时又发现一堆白骨,当下心就凉了半截,扭头就走了。却不知那堆白骨正是骷髅兵装神弄鬼,目的就是吓走过路人。
“他太天真了,居然以为我会在秋水谷等他——门都没有!”冯云初得意的笑道。
“公主呀,你还是检点的好,女王知道了会发火的。”春儿无奈的说道。
“发火就发火呗,反正她挺健康的,又气不坏身子。”
她们三人走了几里,无聊之时,见一个少女在凉亭下弹琴,色艺俱全。年约十六,肤色皑皑而玉曜,妖治容颜而秀雅。
只见:
凉亭妙景奢华处,一妆妖娆抚琴鸣。几处争芳斗艳儿,唯有这里若蓝青。鸟鸣溪水潺潺,花开叶落无声。娇巧美黄莺,路人总多情。表白能有几多胜,暗恋空虚有幻听。驻足凝眸把琴看,长莎绿柳草色厅。一弹削葱指,经络百丈冰。
……
云初灵机一动,乐道:“我这翩翩美少年,身边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岂不大煞风景?我要是没有个小妾,逢人不好说话,亏了我这俊俏的脸!去——去把她给我抢来,先绑在树上!”
俩丫鬟无可奈何,照办不误。少女瞬间被撂倒,直呼她们的手劲够大的。
“你们是谁!”少女被绑在了树上,一副惊恐的表情。
“别叫了,公子吩咐,我们不敢不从。”
这时云初走过来邪笑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嘛,是做我的小妾;第二嘛,是给你根绳子,你悬梁自尽。”
“公主不要闹了!”她见是云初后,竟然咧嘴叫苦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你身上这么香,我也是女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再说你手上的玉镯太显眼了,会有谁女扮男装的时候手上还带个镯子!还有你那一头雪发,至少也该换个发型,你以为只穿男装就行了?”
“虞婷身上还挺香的呢,她女扮男装的时候,赖皮鬼就没看出来。再说了,那个叫杜鹃的不也挺香的吗,你们一个个眼睛都瞎了,没一个人认出来!”
“你看看我是谁?”少女摆了摆脸,跟拨浪鼓似得,让她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