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之违没有和几人一起待在雅间里,一直自己坐在茶楼二楼那个位置,看着风七七上了台,也慢慢走上台去,望着对面熟悉的面庞,不由声音有些哽咽。
风七七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还是宁愿不见你的好。”
“七七,我对不起你……”之违踌躇了一下,“我忘不了你。我们,不能重新开始么?你总是不说,那样看着我。你明知道,只要你说好,我就可以为你抛弃一切的。”
“你做不到,”风七七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咳了一声,才继续说道,“你随口说出的谎言,我不会再相信了。”她尝试直视之违的双眼,却再也无法无条件地相信那双眼中似是真诚的神采了。眼前的人,曾让她甘心不顾一切地去追求虚无的幸福,是她无论如何绝望都不愿放弃的彼岸。车子撞来时,她毫不犹豫挡在前面,用生命护住的人,却是先放弃了她的人。
“再给我次机会。这次,我除了你,什么都不要。”
“唯一的机会已经被你浪费了,放手吧。”
风七七双手舞起奇异的手势,顿时台上狂风大作,数十道气流向之违冲去。之违苦笑一声,手中长杖轻挥,几道土墙从他面前升起,把气流分离枝解,狂风到他面前已经变成轻风拂面。风七七念了声什么,原本粗壮的气流分解成细小尖锐的风刃,针似的穿过土墙,打在之违的胸甲上,打出一个个小坑,却没能伤到他。之违法杖前指,土墙裂开,组成两条土龙,无视攻击力不大的风刃,就朝风七七迎来。风七七收起手势,拔出挂在腰间的短刃,一晃身就躲过了两条土龙的攻击,下一瞬间就到了之违面前。
比武规定不允许使用包袱内的物品,但只要佩戴在身上就可以使用。换句话说,想使三刀流的,就必须三把都戴在身上上台,想再比赛中用药剂的话,也必须把药瓶子挂在身上。当然,比赛到现在,还没见那个特二青年真的脖子上挂个药瓶子上台的。风七七之前比赛一直只用手势控制风力,一对短刃只是挂在腰间,这时见风元素对土元素没有优势,反而可能被压制,才拿出来了那一对短刃。短刃上一层蓝光流溢,看起来锋利无比。
之违反应也不慢,法杖横起,一张土盾就从法杖上放出,挡住了风七七的去势。风七七顺着土盾滑向之违侧面,脚下突然踩起切曾教授的步法,身法忽快忽慢起来。之违一手举着土盾,一手变换手势,召唤出数只地刺阻碍风七七的行动。风七七在地刺间灵活地穿梭,完全不受影响,手中短刃根本不用触及对方,只凭淡淡蓝光散出,就能制造伤害。之违用土盾挡住攻击,却止不住打击的力道,不停向后退,不一会儿就退到了台子边上。
之违见情形不妙,低声念了几句咒语,就把台上所有土元素都聚到自己身旁,化作漩涡。黄沙漫天,对面的人顿时消失在土幕之后,再看不清身影。他挥起法杖,正欲指挥漩涡运动,突然感到喉头一甜,一道淡蓝的光芒从咽喉前探了出来。风七七在他身后,缓缓收回短刃,眼角似乎有些酸,只是低声叹了一句。
“太过小看,南宫步法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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