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在一晃之间闪到了眼前,对于这个季节,自古欢喜与伤情共存;但对春云来说,只有悲痛欲绝。
看着她一向欢快的脸,因为她母亲的生病,判若两人,总是愁眉不展。听玉儿姐姐说,春云母亲的病,似乎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可能不遇见神仙,再难有康复的几率。
这么严重?难道是得了现代人所说的癌症不成?不对啊,得了癌症的人,除了三个月后就被吓死的,和一些没有过多少时间、就化疗死的,也有好多长命百岁的。从古至今,疾病是有规律的,像人生一样,起起伏伏的--有时候处于高潮时期,有时候处于低谷阶段。不见得,每次结果就很坏,关键时候,要看人的免疫力。哪怕是现代的艾滋病很凶,也不是疾病本身很凶,关键是它破坏了人体的免疫力,让人自相残杀严重,造成结果才难以收拾。从这些意思中挑三拣四的给玉儿姐姐说了一些,她只是摇头不语。我真有点着急,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急不慌。
写信和刚认识的白马王子说,他倒认可自己。随着,信件频繁来往,看来,我们越来越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最近,又收到他的一幅自画像,眉眼之间真的很想《雍正.小蝶.年羹尧》中的少林寺里的四阿哥,我很是喜欢。有时候,开玩笑说他对我是以貌取人,实际上,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春云一直再无任何生机,我却不能喋喋不休地劝慰,也不能唠唠叨叨分其伤悲,更不能劝慰她要开心,自己更不能把自己的开心,强加给她。经历过撕心裂肺之痛的我早已经深知--有些事总是需要痛到极致,才能自然放下。否则,只能在痛与不痛的边缘--“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躲是躲不掉,逃也是逃不掉,抑也是抑不住的。若是一味地、人为地想主观克制,也许,只有面临更大的火山爆发。与其这样,还不如细水长流,让该流的流走,该留的留下。这样,也许会自然些,安然些,自在些!毕竟,人生不就是--来是偶然,去是必然,尽其当然,顺其自然!
爱自然也是苦的,也是悲的。可这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事情,谁又能避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