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个盛世,虽然享尽了她的荣华富贵;但一直是以“旁观者清”自居,并且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生存的基本原则。头几天已听说,今天是十阿哥的大婚,即娶一直视我为眼中沙、肉中钉的明月格格为福晋。
我本想“一不做,二不休,能躲则躲”为上策。谁知此番聒噪,像是命中注定,让我使劲浑身解数,玉儿姐姐还是一味的摇头,到最后尽抛了一句--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也做不了主,我们只能听天由命。转身便又有些郁郁寡欢地、愁眉不展地、轻轻拂袖、离去啦。想着她不时不自然地流露出的舒不开的眉,眼频秋水中又有些晶莹,我也只有偃旗息鼓,息事宁人。
走过那场婚宴,我才明白玉儿姐姐的无奈,想起了历史上隆科多将女儿嫁给四阿哥。而他的另一个亲戚将女儿嫁给八阿哥。为的只是十全十美,将来不管哪一方赢了,自己家都稳赚不赔。我心想要是他们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人性是复杂的,虽然人走茶不凉--古人比现代人在这方面做的好,但很多人喜欢过河拆桥;而人性最主要的特点是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那么他们为了明天--看不见、摸不着的、望都望不到的--未来,兴高采烈,今天--所谓的侠肝义胆,是否是只剩下笑话。
看来,不只是完美的人,容易成为笑话,而是很多人都不得不面对的尴尬,所以,才有那么多黑色幽默,或是冷幽默,或是自嘲着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助的幽默吧?也许,这是因为喜剧不存在,而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有些夸张、又有些扭曲地宣泄出来?
我照例给一些人敬酒,包括隆科多,以及他身边和他年龄相仿的人--想必就是他那位亲戚,还有四阿哥各端了一杯酒,也就尽完了“工作的责任”。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趁我溜出去,通气的功夫,大大地唠叨了我一番,最后还竟然说是—对牛弹琴,真是莫名其妙!他才是“牛”,属“狗”,却不在“职场”中做“狗”,非得累死累活做一场牛,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懒得理他……
突然发现,我把一切不愿做的活动当工作看时,只能端坐的自己,在等待时间过去的间隙里,觉得心里不再那么沉重、憋闷。仿佛为自己和每个人的不得已而为之找到了共同点,也就不再为自己愤愤不平啦!也一下子茅塞顿开地明白。
为什么弥勒佛能“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也许,因为有些事放在自己一个人身上想可能会自怜自艾,但是放之四海,也就慈悲为怀啦!也因为我认为--向外面寻求存在感和归属感,然而这些东西就像把自己原本自由的翅膀变成拘束自己灵魂的蛋壳,脆弱而虚假;那么,不如向内修行啦!
一天终于在一个个男人唱红脸下、断断续续地、拉上了帷幕,只是惊讶为何四阿哥竟敢不随波逐流,我分明感觉他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不是很合作的态度--不光很少言语,也很少参与。他也真敢标新立异!
不过,一想到,他在历史上留下的名声,我也就淡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