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在家里吃早饭的人，今天早早起来做了早餐，还挺丰富。
蓝宇出房间门的时候愣了一下，本以为今天她还是会早早出门去。
“元旦放假我要回家。”
蓝宇好看的眼睛，此时闪着清晨看不懂的情绪，半晌后，开口：“好……生日快乐，清晨。”
突如其来的生日祝福，让清晨猛地抬起头看着蓝宇。
他也在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先挪开了眼。
“谢谢。”竟然自己都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农历生日。
之后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早饭就在沉默中结束。
吃完饭，收拾好，清晨看时间差不多，就准备下楼。
出门之前犹豫要不要跟蓝宇说一声，但是看着紧闭的书房门，最终还是作罢，只发了一条微信给他说自己回去了。
此时蓝宇正坐在书桌前，桌上是一个打开着的纸盒子，盒子里是一张书签还有一块手帕。
之前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如今，好像，送不出去了。
楼下，王利航已经在等着她了。
跟他一起站在车旁边的还有一个中年妇女。
看到她过来，王利航马上走过去帮她提箱子。
走到车旁边清晨才认出了车边上站着的一直朝她友善笑着的人。
“阿姨，您好。”她礼貌地说。
“你好，清晨，好久不见。”对方亦是笑着回答。
王利航打开后备箱的门，把箱子放进去。
清晨和她妈妈一起坐在了后座。
上车后为避免尴尬清晨主动说起自己从学生时代就喜欢吃她做的菜，后来吃不到了，这一想念就是六七年了，前几天终于又吃到了记忆中的味道真是好开心。
王利航从后视镜看到后座一直喋喋不休的人好看的眉眼更加温润了。
手机震了，她跟王妈妈说了声抱歉，低头查看。
蓝宇：元旦快乐。
清晨：元旦快乐。
蓝宇：路上小心。
清晨：好。
收拾好心情，她继续跟王妈妈聊天。
蓝宇站在窗口看着离开的车，面色平静，眼里却已风起云涌。
王利航和母亲回Z城探望外婆，正好带清晨回去。
车行驶在熟悉的道路上，清晨看着窗外，上一次回去还是和蓝宇一起，路上也是这样堵，偶尔两人还会闲聊。
“在想什么？”王利航看向后视镜，母亲已经睡着了，清晨把自己的大围巾盖在了她的身上。
“在想等会让我妈做点什么好吃的给我。”清晨轻声回答。
“吃货。”
“吃好吃的能让心情好一点。”
“这倒是。”
顾言从女儿进门就知道她情绪不对，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吃好喝伺候她。
徐晨曦也破例没有去惹她炸毛，徐语依旧钓鱼下棋没有什么不同。
这天的生日晚餐却不像往年那么开怀。
晚上睡觉前清晨拿出了白天分开前王利航给她的小盒子。
打开包装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长方体玻璃挂坠，透明的玻璃里面是生日快乐四个字。
把一端的螺旋拧紧，整个玻璃体就会发出闪烁的五彩的光芒。
清晨把它挂在床头，看着出神。
这是初中的时候流行的小玩具，那时候几乎是人人一块。
清晨也有一块，但是不信心摔坏了，王利航曾经答应要送她一块更好的，但是一直都没有兑现。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东西早就已经不流行了，但是它却承载着那时纯纯的友情和年少时的承诺。
清晨感叹，还好还有朋友在。
清晨：谢谢了啊
王利航：客气。
清晨：笑脸，你从哪找到这东西的。
王利航：秘密
清晨：切
王利航：后天我们出去玩吧？然后我送你回H城，我也要回去上班啦。
清晨：这么快？
王利航：都快半个月了，好吧。
清晨：那好吧。
王利航：早点睡吧。
清晨：晚安。
王利航：晚安。
早上天蒙蒙亮，清晨坐在小床上看着窗口光秃秃的树枝上面仅剩的几片摇摇欲坠的树叶。
脑中思索着一些事情，爸爸妈妈相亲认识，但是婚后爸爸全心全意对妈妈好，妈妈也把爸爸照顾得很好，从一开始的好感到相爱再到现在岁月沉淀之后的亲情，虽然平淡但是长久。
徐梦远的爸妈自由恋爱，徐伯伯爱美阿姨爱得热烈，听说他当初追求美阿姨的手段可是比现在的年轻人浪漫，不管婚前婚后也是各种宠，直到现在到了做爷爷奶奶的年纪依旧如此。
自己呢？对蓝宇的暗恋，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清晨，你多吃点饭好不好？”顾言说。
“吃饱了。”
“家里养的那只小母鸡吃得都比你多。”徐语说。
“姐，你减肥吗？男生还是喜欢肉肉的女孩子的。”徐晨曦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失言。
连忙看了一眼顾言和徐语，然后低头吃饭。
三个人好久都没有出声，徐晨曦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然而……“徐晨曦，你是不是也喜欢有点肉肉的女孩子啊？”清晨幽幽地来了句。
“……”是亲姐姐吗？什么时候都不放过自己。
“晨曦，你不会早恋了吧？”顾言放下筷子认真地问他。
徐语也在看着他。
徐晨曦觉得自己真是不该多嘴说那句话。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早恋嘛！我的初恋以后是要留给我的结婚对象的。”我这个年纪，就算马上恋爱也算不得早恋了啊！
听他这么说徐语咳嗽了几声，继续吃饭，不再发表意见。
顾言见徐语不说话，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种事情点到即止，说多了反而会有逆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