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在哪？”
“在家。”
“哦。”
“昨天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啊？”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这个时候说自己听到了好像还蛮不好意思的。
“没什么，那早点睡吧。”
“那……晚安。”心里不免微微失落，再说一遍有那么难吗？
“晚安。”
挂断电话，蓝宇又独自在阳台上站了一会。
刚才联系不上她的时候心里彷徨又焦灼。
现在联系上了又觉得隔着电话听她的声音远远不够。
初二那天继续走亲戚，太阳出来了，积雪开始融化却也更冷了。
初三那天天气依旧晴好，气温也稍稍上升。
这天冯程约了清晨逛街吃饭。
在商场逛了一圈后，两人在一家西餐厅坐下。
“清晨，什么时候回H城？”
“初五吧，提早点回去，省得路上堵。还有新搬的地方也需要整理整理。”
“嗯，一个人在那边工作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回来工作？”
“还行吧。回来工作嘛，暂时没这个打算。”
“如果没有在那边找男朋友的打算，你还是趁早回来吧。”冯程抿了一口咖啡，“回来结婚生孩子。”
“舅妈！”清晨拖着声叫她。
“我说认真的呢！你再不行动，老太太可真急了。”
“我才不管呢！我才刚毕业呢！”
“清晨。”
“嗯？”
“其实，今天……”
“什么？”
“今天约你出来，是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干嘛？你不会真叫我来相亲吧？！”
冯程点点头，然后对着她做口型说“来啦。”
然后清晨就见她站起来，朝自己身后的方向招招手说：“这边。”
清晨也站起来，回头看。
“冯姐。”来人先是和冯程打了招呼，再对清晨问好。
“你好。”清晨尴尬地笑笑。
是那天晚上顾言在冯程手机里看到的那个人，那个时候清晨听到顾言说“这个看着还不错。”
原来大家一起串通起来安排了这次的相亲，怪不得早上出门的时候顾言特地叫自己回去换了一身衣服。
冯程：“先坐下来再聊吧。”
“这是清晨，这位是王剑琪。”
“你好。”
“你好。”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然后冯程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消失不见了。
清晨尴尬地坐在王剑琪对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头喝咖啡。
王剑琪期间也找过几个话题聊聊，但也实在没起多大作用。
最后，清晨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轻轻说了句：“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看到对面的人惊讶的眼神，她继续说：“是我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他们又瞒着我安排了这次见面，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没关系。”
回到家，顾言问她怎么样。她垂头丧气地没回话。
“怎么？人家没看上你？”
“……”
“别不说话啊！”
“妈妈，你女儿也不至于嫁不出去吧？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了？！”
顾言一听，这是生气了，连忙拉着她的手说：“这次是妈妈不好，但是也是为你好，怕你不同意才这样的。”
“你上次不是说慢慢来的吗？”
“但是现在过年了，你有大了一岁了呀！”
“……”妈妈这是中了外婆的毒了。
第二天，顾言歌一家来清晨家做客。
冯程自然而然地说起了昨天相亲的事情。
正说得起劲的时候，有人进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是蓝宇。
落入他耳朵的第一句话就是冯程说的“你不喜欢别人，也不要骗他你有喜欢的人嘛！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话的？”
清晨还没有回答，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清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她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蓝先生。”徐语迎了上去。
“伯父您好，没有提前说要过来，冒昧打扰了。”
“说得哪里的话，快进来坐。”
顾言给蓝宇泡了茶，在旁边坐了下来。
冯程在一旁对着清晨挤眉弄眼，清晨还是木木地不知道怎么反应。
好像听到他说是来Z城探望老师的，顺便过来拜访他们，还有看看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