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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剑派(1 / 1)

 第五章剑派苦笑,吴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实际上他那件长年不洗的衣服早已经脏得不可言说,刚才的打斗并没有伤到他和戴小楼一根毫毛。但他还是有些落寞:“哎,俺真是老了么?不想竟让那贼子跑了。”“呵呵,老吴你又何必在意,只要我们没事不就好了么?”戴小楼摸出了自己的烟杆,好整以暇地点燃了抽上。“对,只要我们宝贝徒弟没事,那就最好!”“不知道这些是哪路毛神,我们伤心断肠楼有多少年没人光顾了?”骆金花神色竟然有些黯然。莫言郑重地看看还闭着眼的陆为道:“好了,只要陆为没事就好,反正那人来了一次,他们无功而返还会来第二次的,他们背后要干什么也就明了,我们何必想那么多。”其实方才也是凶险之极,陆为开那丹田之气,非同小可,要是有人打扰,轻则经脉俱断,武功全废,重则小命不保。月亮从云彩中又露出脸来,花树轻轻被微风摇晃,几片被刀气,拳劲击碎的叶子正好在枝头脱落,还尚在飘落于半空中,那些叶子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彻底碎裂成了粉末。这一战之威竟至于斯。良久,心渐渐沉下去,陆为感觉天地忽然分裂开来,自己脑海中那些曾经血腥的黑暗的景象再次清晰,那股凶煞之气却并没有蔓延过来,只是丹田处仍然是温温热热,他的全身上下都沐浴在强烈的真气中,所有的际遇全在这里得到舒展。他隐隐感觉到外界正在厮杀,有人在怒吼,那是吴戈师父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压力,不能抗拒的压力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手里是什么?抓住了什么?不,就这么走下去,经脉里是暖阳阳的真气流动,一股汇聚了全身力量的气团最后缓缓凝结在丹田。一个人在黑暗中慢慢摸索,但陆为在内心深处却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这一次,他靠着四位师父,稳稳地走在路上。那股青色的能量出乎意料地没有出来捣乱。刚才骆金花护卫在陆为身边,被陆为紧紧抓住了衣襟,她以为是外界的打斗影响了陆为,心里说不出的担忧,但随后陆为又慢慢安静下来。她吸口凉气,知道这走火入魔非同小可,万一陆为出了什么事,她定然是要将那刺客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为自己小徒弟讨回公道的。幸亏之后就是呼吸的平稳了,不然骆金花一但发起怒来,天王老子也拉不住。月亮渐渐往西方移动,云彩越来越淡,空气中的风也渐渐失去温度。四个人就在陆为身边守着,一直到东方发白。流香夜雨屋。流香公子看着眼前的尸体连连皱眉,他的丫鬟,童子,全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的主子又把怒气发在自己身上。就在流香公子准备用宵夜的当口,房屋哐铛破裂,瓦片碎开,一个黑衣人直接从屋顶摔落下来,口中全是鲜血。他还没有断气,只是对流香公子断断续续道:“公……公子……小的……小的失败了。”然后就倒在地上再不动弹,胸口是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丫鬟们自然看不出是什么武器所伤,流香公子冷冷道:“今夜之事谁要是泄露半句,就只有死!明白吗?”“是!”丫鬟,童子,以及闻声而来的护院手下全都齐声应道。“想不到那伤心断肠楼竟然有这样的高手。”流香公子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嘴里慢慢地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道:“飞花满楼一指笑,笑面尊者,天物烟雨,清风过处不留痕,哼哼,这样的高手竟然在玉阳城!”他大声道:“来人!”一个管家模样人恭声道:“请问公子有何吩咐?”流香公子冷冷道:“拿我的帖子,去请其他三大剑派家主来,就说流香有要事相商。记住,言语得体些。”“是。”流香公子看着眼前的尸体,笑意更浓了。不一会,有外门童子喊道:“天涯阁楚大侠到。”“西风残照轩范大侠到。”“波月楼兰月公子到。”流香公子拍拍衣服迎出门去。当先的天涯阁家主楚岳阳是个中年人,一脸的不可侵犯,他一身蓝衣劲装,精气毫不外露,当先朝流香公子一抱拳道:“流香贤侄忽然叫我们来不知有何要事?”“就是,就是。”一旁的西风残照轩家主范缺急急道。兰月公子倒是不发一语,四人没有多少客套,显然平时来往是极为密切的。流香公子却是把几人带到了内堂,把那黑衣刺客的尸体指给大家看了看。“飞花满楼一指笑?”当先的范缺疑惑中带有惊讶地看着那黑衣人的伤口道。“还有笑面尊者的开天拳?”这是楚岳阳在检查了黑衣人的骨骼后脸色严肃的话。兰月公子脸色狂变!在场的四人是当今四大剑派的头人了,除了他和流香公子,其余二人都是叔叔辈,大并不代表他们就不知道这两人的来历。当说到另外天物烟雨,清风过处不留痕两人时,三人更是脸色大变。伤心断肠楼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多年前武林中跺跺脚,泰山都会发抖的人物,想不到全都在这伤心断肠楼中,而自己却与他们同在玉阳城多年竟然都不知道,现在还是一个叫陆为的少年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而武林四大剑派现在正处于想要称霸武林的阶段,当然想要招人入他们阵营,只是这些人全都是难惹的硬骨头,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呢?更严重的是已经动上了手,看着地上死了许久的黑衣杀手,四人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流香公子小声地对楚岳阳道:“不知楚伯父有何妙计?”要知道四大剑派为了拉拢彼此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煞费苦心,这流香公子的母亲乃是楚岳阳的堂妹,就连那兰月公子的母亲又是范缺的亲妹妹,同时范缺的姐姐又嫁给了流香公子的二叔,四大剑派有了这样的关系,当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楚岳阳顺了顺自己的美撇胡子,叹口气道:“不能为我所用,就只有……”他在虚空中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另外三人也无奈地点点头。这是个上午,陆为终于把手中的武功秘籍看完了。四位师父连手给他开了丹田之气后,分别把自己的武功运气的小册子给了陆为,让他先看着,不懂的就问,陆为翻阅了一下,大概记在了心里,然后终于按捺不住又跑出了伤心断肠楼。人称飞花满楼一指笑的戴小楼,武功又岂是小瞧了的。戴小楼一指鬼神皆惊,这二十四桥明月洞天领悟来的指法早在戴小楼二十岁时就已名动天下,当年死在这一指下的江湖败类不计其数,让人谈之色变。笑面尊者的开天拳是拳术中至刚至烈的拳法,它融合了佛家七十二路降魔拳法又有罗汉拳的精髓,当真是非同小可,每一拳都有开天辟地之力量。吴戈此人看起来满脸凶相但为人却是粗中有细,否则又怎么能将那开天拳练到刚柔并济?且说那称为天物烟雨的骆雨烟,现在伤心断肠楼的骆金花当年一手天物烟雨剑法让天下英雄束手,此剑法上窥天机,将天文,地理,星象等知识完全容入剑法之中,远远超越了寻常剑法的剑理。傲视天下我是谁?清风过处不留痕。号称清风剑客的莫言,一把紫宵剑使出的手清风剑法在当年就已经名列天下三大剑客之一,现在隐居多年,又岂是寻常武林人士所能对付得了?清风剑出,草木不留,更不留人。四人的武功有用指的,有用拳的,有用剑的,快十三岁的陆为饶是聪慧也不能在短短日子里学会,幸亏他记忆力好得出奇,只是把这些武功秘籍全都记在心内,以后也好慢慢研习。在出门前四位师父就已经好好叮嘱过千万不要去玉阳城的东面几家大院,南面大院也不能随便去,那里是四大剑派的领地。四大剑派在武林中已有坐大之势,已是退隐之人,能让则让,当然,不能让了就绝对不给面子。戴小楼已经几十岁的老头子,但说这话时牙齿间却依然冒着冷气。陆为自然是唯师父的教诲紧记在心。玉阳城。陆为漫不经心地在街上闲逛,街上的混混们经过了那日之事,谁还不认得他,都是避而远之,伤心断肠楼里的小徒弟,那是绝对惹不起的。他走过一家铁匠铺,正在打算要不要进去买一把趁手的铁剑,蓦然瞥见街边摆了个算命摊子,那摆摊的是个白发老道,此刻那老道正在给一个江湖汉子讲着什么,只是那汉子遮住了道士的脸看不清楚。陆为想起在山洞里的那个老道士,心里想着也不知那老爷爷如何了,左右无事不如听听这老道士讲些什么。那江湖汉子忽然站起来跪在地上:“还请老神仙给小的指条明路。”陆为大奇,抬眼一看,那老道士不是别人,正是山洞里的道士,只是现在那道士已经坐在玉阳城摆了个算命摊。他身边竖立一根白布幡子,上用毛笔工整地写下四个大字:“算尽天下!”老道士好象有所感应一样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陆为站在他面前,他朝陆为微微一笑,又低下头对那汉子道:“你出玉阳城外以东十里,那里有一棵松树,你在松树上挂一条白布,在午时三刻杀一只大红公鸡滴些鲜血在白布上可保你这个月无事。”那大汉疑惑道:“可老神仙,这只保我一月无事,可得保我一生无事么?”老道士虚行子摸着自己的胡子道:“老道法力有限,倒只能推算你本月有血光之灾,况且你本就造下杀孽,天理循环,一味逃避免灾是不可行的,除非你积些功德以和上天之德,或许有救。”那汉子一脸的惶恐,只得道:“多谢老神仙指点。”说完径直往城外去了。陆为见得故人,甚是高兴,见礼道:“小子不期在此得遇爷爷呢。”虚行子见了陆为也是一奇,这天下之大,但碾转一番却又相见当真不多可见的确是缘分不浅,他在山洞养伤一月余,最后只觉功力未尝如何恢复,其他已不大碍,于是又游历一番,他修行极深,故摆个算摊却也自得其乐。“老道士云游四海,到得这玉阳城,得见小兄弟也是缘分,呵呵。”陆为不禁上前去道:“爷爷,不如到小子住处喝杯茶水何如?我四位师父见了爷爷定然高兴得紧。”虚行子见这陆为说话得体,不好推辞,他修道之人讲的是随心所欲,当下道:“如此,那就走吧。”陆为甚是欢喜,帮虚行子把摊收了替他挑了行李,虚行子自己拿了那“算尽天下”的幡跟着陆为后面去了。一到伤心断肠楼,他推开了门高声道:“师父,来客啦。”几个老江湖一下倒不知他叫的哪一位,都从房间里出来,却看到陆为身后跟着一个仙风道骨的算命道士,也不好不说话,却是走上前去拱手为礼,莫言首先道:“老神仙到寒舍,当真令寒舍篷壁生辉,在下莫言。”虚行子摆摆手,打的揖手。吴戈大大咧咧道:“老道士好啊,俺叫吴戈,是这小子的师父。”戴小楼几乎是同时在一旁道:“道长见笑了,在下戴小楼,请进屋喝杯粗茶罢。”骆金花笑道:“道长,小女子等居于这伤心断肠楼少有外人到此,您今天来可也是贵客呢。”虚行子有些迷茫地看着四人,陆为在一旁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的四位师父,呵呵,道长不用见外。”虚行子哈哈大笑道:“如此,老道士就打扰了。”骆金花行一个礼后道:“小女子贱名骆金花,敢问道长如何称呼?”“老道士道号虚行子,今天倒真是叨扰各位了。”戴小楼笑笑,把陆为拉过道:“道长何需见外,你是小徒风儿的方外之交,自然也我们的朋友,能得老神仙一席指点,那也是三生有幸呢。”吴戈亮开大嗓门道:“好了,好了,都站在院子里干什么,跟俺到客厅吧。”几人到了客厅,陆为跑上跑下,又是搬凳子又是沏茶,老道士虚行子见戴小楼等如此好客,对答也极为有品位,心下高兴,与几人也是聊得极为投机。说起虚行子如何与陆为相识,几人都是大笑有缘。陆为趁着空道:“爷爷,不如你以后就住在我们楼里吧,反正这里也空得很呢。”骆金花也道:“正是,正是,我们这里就是太空了,道长如果看得起,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吧,我们几人有问题也好请教。”虚行子想到自己功力未曾恢复,在这楼里也是极好的恢复之所,当下答应了。吴戈抢着道:“就是住久些也没关系,呵呵,我们都是退隐江湖的过客,也没有其他,平时就是喝喝茶,闲散闲散,闷得慌啦,道长在这里正好可以多个说话的,解闷交个方外人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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