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道长恨道:
“这也怪我徒儿学艺不精,怪不得林风!”
无相真人缓步走上分开人群道:
“此时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等修道之人本是修心为上,斗法必有损伤,流云掌门还是带徒儿先行疗伤为是。”
流云道长也没有话说,他心里明白,即使秦阳被林风杀了也只能说是秦阳运气不好,这本身就是秦阳自己挑起了斗法。
在场人都还处于一种震惊不能恢复的状态,寒山长吐了口气,看看在身边的萧凌道:
“师兄,你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真强!”
萧凌点点头,心里却寻思:
“看那样子,这林风好像是控制不住那法宝,也不知那是怎样一件法宝,外表如此不堪,威力却如此巨大!”
那边的断缘却对此不闻不见,闭目打坐,断过却是围着他走来走去,不停唠叨:
“哎呀,师兄啊,你看他们都打完啦!这个林风小子真是不错呢,嘿嘿,你看他那么难看的法宝竟然把秦阳打了个七零八落呢!”
断缘好半天才睁开眼来:
“师弟,你不知凡物必不可只看外表么?我们佛门中人怎能只从外相定是非呢?你且莫着相了。”
大和尚却是笑呵呵道:
“哎哎,你就别说这些了,好生烦哩!”
林风从台上走下来,众人自动给他让出路来,萧放急忙上前来问:
“师弟,你怎么样?”
林风摇摇头,给萧放笑笑,不答,他向虚行子走去:
“师父,我赢了。”
虚行子不在意地挥挥手,让他回房去调息一下,林风觉得还是看看接下来的比试较好,便和萧放一起走到了人群中。
他慢慢地走动。
每一步都带着众人千奇百怪的目光,每一个人都轻轻地让开。
那个白衣女子白玉燕却不再冷眼相对了,眼下竟然看了林风一眼,回头跑到了自己师父的身后,鼻子里却不服气地发出一声:“哼!”
她自然怪罪那个秦阳没有给她出了气,在她心里想着的是:想不到那个人竟然就是外强中干!
过了柱香时间,钟声敲响,无相真人站起来:天道门与雷音寺弟子斗法!
众人等待已久的第二场比试终于开始:千百年来,两门暗里相争,一直想将这天下第一修真门派归于自己,而这时间里谁也没强过谁去,哪一门中出了极为强悍的弟子,在修行上极为高强了,另一个门派自然也会有一名杰出弟子出来和他不相上下,就在几百年前,天道门弟子无相隐有年轻一辈中佼佼者之称,在修真人心中地位崇高了,但雷音寺金光和尚马上就进入了更高的境界,于是无相又开始追赶。
萧凌是无相真人倾注了心血的得意弟子,在天道门年轻一辈中已经没有对手,资质上乘,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人才。
断缘久不在神洲浩土走动,一直空坐雷音寺,但修为却早已入了菩提证道的境界,在雷音寺更是金光禅师亲自指点的佛门有意培养的弟子,天纵英才!
也就是说:眼下里萧凌和断缘的斗法将揭晓新一代弟子中天道门和雷音寺的强弱,不经意的比试却引发出众人没有了外延的遐想。
这一场斗法比先前的斗法充满了更多的玄疑,谁也没有办法肯定谁能胜出,谁也不能妄言哪个门派能压制了另一方,这个时候,场上静了下来。
清寒道长天籁样的声音道:
“天道门弟子萧凌上台!”
那一边的行素禅师道声:
“雷音寺弟子断缘上台!”
声落如石滚,余音飘荡在人群上空。
众人屏住了呼吸,想清楚地看看这两大门派精心栽培的弟子的绝代风姿。
林风更是充满了期待,方才还站在那台上的他在不久就要面对这一次场上的胜者,他又如何不期待不紧张?
这时,一个不合适宜的粗嗓子吼起来:
“师兄,师兄!该你啦!”
众人诧异:一个浓眉大眼的和尚一个劲地在另一个俊秀的和尚跟前扯开了喉咙大吼,那个俊秀的和尚断缘缓缓睁开眼,笑了。
一时间好像春天花开,春风扑面,清静而生了暖意的气息在场上徘徊溢出。
这就是雷音寺新一代弟子的实力么?
萧凌望着这和自己一路同行被自己请来的和尚,听到他慢慢走上前的步伐声。
咚,咚,咚!
每一次步子间带动的力度就敲打向了他的心房!
均匀而有韵味。
萧凌看着他微微像春草勃发的面孔,一身素白的僧袍随风而动,心里叹口气:这斗法还没正式开始,佛意`就凝结在了场上,这无形无力的奇妙情景将还没有开始斗法就存在的无形争斗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就是一场斗法的序幕。
也不用事先安排的长老叫开始了,萧凌也面色严肃:看着脚下虚空托起而上台的断缘和尚,两仪乾坤道缓缓如流水在台上盘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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