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恢复自由的骑兵,终于喊出声来,凄厉的长音,几乎撕裂周围同伴的耳膜,他抱着腿不断的蹦跳着转着圈,只有半条的大腿喷射着血柱样的喷泉,淋的帮忙的伙伴全身都是血水,位置靠后的重甲骑兵同样不能幸免
这样的血浆喷泉骑兵终究支撑不住,摔倒在地,很快地面上汪出一片血泊
失血过多的骑兵暂时不会死去,在血泊中不断的扭动挣扎,制造大的血迹,翕动的嘴巴已经叫不出声来,只有祈求的眼神带着瞪大的眼睛异常的明亮
夜风吹着烛光摇曳,闪烁的灯光下,三个血人,两个门口退下的骑兵,安静着沉默着,不知道该做什么为好门外同样安静下来,就像刚刚什么也有发生的一样,只有极远处大火燃烧的噼啪声提醒五个人,这是真实存在的事实,不是梦境
面对断肢的伤害,战场是有急救的方法,用布带扎住血管,然后用烧红的烙铁,将创口整个烫焦
这样可以止住渗血防止伤口溃烂,但这要看运气,很多人根本火烙都挺不过,就一命呜呼,不要说后面漫长的康复期而对于匪徒们来说断了腿的骑兵,就是团里的累赘,没人会管,现在救了即使能活,也只能喘上几口气,再受大的罪
沉默的五个人,脸上慢慢涌上令人不寒而栗的凶煞之气,眼神中透出残忍的瞳光,喘着粗气,像极了发动进攻前的野兽,重甲骑士喉咙间的呼吸声似野兽般的低吼,说道:“送黄毛上路,我们出去会会好朋友”
一个骑兵上前,阔剑轻轻的一斩,结束了还在挣扎黄毛的性命
咔的一声,将残破的门一脚踢飞,一个骑士在前,随后是两个两个并排,五个人小心的看着门外,竟然是一片寂静
马车,挂在车厢上的裸尸,面向西北躺着的三个同伴,最远的那个好像有轻微的夹腿动作,似乎还有点意识,除了这些就是一片寂静中的诡异
最前的骑兵双手持剑,竖在胸前,慢慢的探出脚步,“喀吱”铁靴踩在台阶上,敲碎了夜中的寂静,左右扫视了一边,还是没有发现偷袭的敌人,骑兵抬起左脚踏向最后一节台阶
一枚原来属于他们同伴的阔剑,从虚无中探出,就像朋友之间互赠礼品似的那么自然,看似缓慢,却在后面两个骑兵出声提醒的话还没有蹦出喉咙之前,在他们心却要蹦出嗓子眼的焦急注视之下,插进了最前骑兵的后颈
椭圆的剑头异常锋利,握柄舒适,看的出原主人对于这把出自高级工匠之手的精品阔剑日常有着细心的呵护,不过这些此时只有最前的骑兵感受最深
剑尖刺断脊椎间的软骨,向身体中又深入了二十公分,一个踏在一个砖头宽的滴水檐上的身影,倒立持剑翻到了空中
时间似乎在此静止,插在颈中的剑还有握剑的人定格在这瞬间之中剑身在骑兵颈间继续没入,骑兵踉跄了身子歪倒在地,至死没能发出一声
借着一顿之力,倒立的里奥在空中转身翻腾,充满力度的腰肌灵活一扭,健壮的双腿伸得笔直,看起来像优雅的舞姿,又充满了爆发力,身体就像一杆骑枪似的倒翻而下,飞落到地面上又像一根急射而至的标枪,带起凌厉的劲风修长的身姿蓄势待发,酝酿出居高临下的气势,面对凶兽般骑兵的扑击
被激起凶性的最后四个人,根本无视倒地死去的伙伴,挤出门外挥舞着手中的剑疯狂的冲了上来,左后的那个侧向移动,意图变化成三个方向夹击里奥
面对冲上来的三个骑兵,里奥退后几步,引得他们冲的快,接着停退反进,身形的转换之间没有一点的停滞,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挥洒自如,直接迎向前左的骑兵
在对手挥剑砍下的同时里奥接着拧身向左,骑兵的剑锋擦着里奥的鼻尖斩下,连一根毛发都没有收获到
里奥闪电般的出手,揪着骑兵挥剑落空的手向前一带,伸腿轻轻一勾他的右脚,收不住去势的骑兵,就像刚学会走路蹒跚奔向妈妈的婴儿,替里奥挡向右边骑兵的斩剑
右边骑兵慌忙的收剑,眼睁睁看着伙伴被敌人带着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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