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士“啊”的一声大叫,释放出劫后余生的喜悦,转身跑向巷子外面
巷口外正是闻声冲过来的一队混编同伴,剑士高兴的大叫,仿佛十个大金拉兹已经到手了:“在这儿,我看见他了,他跑不了”
看见羡慕的同伴惊讶的停下脚步,瞪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剑士得意之中似乎有点不对,“干嘛这么看着我?”
一只修长的手,慢慢的伸到了剑士的脖子下,白皙的手背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一种妖异的美感,手心夹着的匕首像出腔蛇芯一样发出致命的光芒
剑士悸颤着用变音的哭腔在呼喊:“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后面有什么?有什么?”
“嗤啦”白皙的手收了回去,喷血的喉咙后面一片黑暗,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队的匪徒都听进了重重的割喉声,他们愤怒了,他们异常的愤怒,没有人可以在黑镰刀骑士团面前这么嚣张
所有的人在黑镰刀面前都应该卑微的求饶,就像今晚他们杀掉数以千计的村民一样当面杀鸡一样的宰掉自己的同伴,敌人的行为深深的刺激了匪徒的自尊,他们也就剩嚣张这点唯一的尊严,除此之外,他们别无多有
匪徒们嚎叫着,冲向巷子,他们要抓住这个敢藐视他们的这个可恶的杂种,他们要把他碎尸万段
带队的着甲队长冲在第一位,虽然愤怒燃烧了他的血液,但理智还在他的脑中,转角的到了,着甲队长用盾护住脸,手中的钉头锤抡起一圈劲风,扫过转角后的空间,空的,钉头锤扫过一片空气,留有余力的队长并不会用力过猛而失去平衡,灵活的从右边跳出
“当”一声巨响,还没有落地一只脚就蹬在了着甲队长的档上,感觉裆部一阵微麻还好男人的第二生命无损,他万幸的想到,“幸好老子穿回护裆了”
然后整个人就被巨大的撞击力震得原地腾空趴下,后面的队员止不住身子纷纷踩着这个铁疙瘩摔得一阵鬼叫狼哭,踩得甲片盾牌稀里哗啦,所有队员手忙脚乱
似乎有一秒的停顿,接着一声短剑入肉的扑哧声,然后就是惨叫、咒骂、大的噪杂声,人声鼎沸的呼吼,漆黑的巷子里,每一个匪徒猛烈的挥舞着手中兵器,击打任何一个敢于靠近的影子
趴在地上的队长声嘶力竭不断的喊道:“停下停下”
匪徒闻声停下,身边马上就会发出一声濒死的惨叫,混乱的厮打的接着开始,终于一个匪徒受不了转身向来路逃去,气势比冲进来的时候还叫凶猛
火越烧越大,整个村子仿佛是熔岩的地狱
匪徒已经开始撤退,收集到的粮食已经装车,死去的匪徒剥取甲具,扔到火中毁尸灭迹,搜索里奥的小队都已经撤回,匪徒似乎已经放弃
还是刚刚的那个巷子,火把的光亮把巷子里外照的灯火通明,一双憋屈的眼睛瞪视着前方,表情尽是不甘,身后或蹲或躺的是他的队友,都已经死去,多数被割喉,不过也有的身上插着队友的武器,现在他们再也不用在黑暗中相互厮杀了,一共十个人,一队人中独缺了一个
给这个不肯瞑目的屈死队长闭上眼睛,尼禄做完一件帮助他人的好事,心情好像十分的愉快,微笑着问道:“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没有,大人,巷子太黑,我没有看见”缺席的枪兵带回了多匪徒,低着惶恐的答话
“你真还是没用啊,去陪你的队友怎么样?”尼禄依然笑着征询枪兵的意见,仿佛就像在问,“你去不去吃饭?”
枪兵脸色恐怖的摆着手,带着不可思议的绝望,似乎想解释什么,一个细小的麻绳套过了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辩解,没有出口的话语在喉咙中嘀咕着,像一直没有冒出水面的气泡,身后一个粗壮的男子,转过身背起枪兵猛的拉下麻绳,片刻之后,随手将枪兵扔到他的队友中间,小队人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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