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彧诚恳地说:“陛下如果还是不放心,臣愿意帮陛下来探视公主,直到公主病好为止,也算是报答了公主的知遇之恩。”
安帝听到,不疑有他,大喜:“这样朕自然是求之不得,先谢过先生了。”
韩彧恭敬道:“不敢,公主还在静养,臣也不好叨扰,还是先行告退了。”
安帝点头:“也好,那朕再陪陪皇长姐。”,韩彧交代了清歌一些注意事项,行了个礼就退出了含光殿。
清晨,云温礼觉得嘴唇发干,单手撑着床沿慢悠悠地坐了起来,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洒了进来,含光殿一如既往的暖和,仿佛春日已经到来了一般。
云温礼觉得今天好像没那么晕了,她握了握拳头,叹了一口气,还是使不上力气,她唤了声:“清歌。”
很快清歌就走了过来,撩开了帘子问道:“公主有何事吩咐奴婢。”
云温礼掀开被子说:“本宫想要活动活动,你帮本宫梳洗一下。”
清歌应了下来,一面帮云温礼描着柳叶般的眉毛,一面说:“公主可不能再出门了,奴婢陪您在含光殿走走就好,昨儿韩太宰特意交代我这两日最好不然您出门。”
云温礼回想了一下昨日的情形,忙握住了清歌的手:“韩太宰昨日来过?”
清歌答道:“是啊,给您诊了脉,交代了奴婢一些注意事项,公主可不知道,昨日把陛下急坏了,韩太宰便说这几日来帮陛下照看公主以报答公主的知遇之恩。”
云温礼放下了清歌的手:“原来如此。”原来昨日她恍惚所见不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韩彧确实来看过她。思及她昨日的作为,云温礼的双颊突然染上了红晕,她昨日可不是调戏了韩彧吗?
清歌正在帮云温礼绾发,看到云温礼脸颊又发红,担心地问了句:“公主可是又难受了?脸颊怎么这般红?”
云温礼突然有些结巴:“本宫没……没事,就是闷的。”
清歌舒了一口气:“那便好,待公主换好衣服,奴婢陪公主转转就是。”
云温礼道了声好,欲盖弥彰地略微低了一下头,总算是瞒过去了。
临江楼的客房内,容景被太阳的亮光给弄醒了,刚睁眼就觉得头痛欲裂,他扶着额起来,余光瞥到自己的剑正放在客房的案头。脑子中才闪现过昨晚的片段,越想越觉得羞愧,自言自语道:“坏了坏了,以前爹就跟我说过我这性子要吃亏,我才第一次见少之就这么麻烦人家,这让我以后怎么在少之面前做人啊,容景啊容景,你怎么就不能改一改你那冲动的毛病呢。”
说罢飞速地洗漱了一下,就跑到楼下问了小二秦重的客房,忐忑万分地走上楼去,又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方才敲门,开门的是个十岁左右的书童,书童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敢问公子是何人?我家少爷正在温书。”
容景也拱手作答:“我也是同住在临江楼的举人,名唤容景。”突然屋内也响起了秦重的声音:“小九,何人来访啊?”
名唤小九的书童也对屋内喊了一声:“少爷,是容景容公子。”
秦重答道:“让他进来吧。”
书童听到秦重的回答,恭敬地让容景进了门,容景发现秦重这屋的构造跟自己差不多,大概是还带了个书童的缘故,屋子稍微大了些,收拾地干净敞亮,就像秦重给人的感觉一样,虽然瘦小,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有猥琐的感觉。
秦重看到容景来了,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身来:“擎阳你来了啊。”
容景万分羞赧:“少之,我真对不住你,昨晚还让你把我送回房去,我可有做什么冒犯你的事情吗。”
秦重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没什么大事,擎阳性情所致,少之也是能理解的,本来就没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擎阳的酒量这么差而已。”
容景不好意思道:“我酒量一直都不行,有点激动,激动了。”
秦重哈哈大笑,拍着容景的肩说:“没事没事。”
容景看了看窗外说:“天气这么好,可否邀少之一起出去走走?”
秦重拱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说罢便喊着小九一起跟容景出了临江楼。
两人在早点铺买了些糕点包子便想去逛逛书画玉石的店铺长长见识,听闻聚珍阁是洛阳城之最,就朝着聚珍阁的方向走去。聚珍阁大概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开在了巷子深处的院落里,来的都是些文人墨客,达官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