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这件事,其实发生在每一分钟。只是我们不愿意承认,并不能否定它的存在。”——清和(尹琉璃)
清和在到了终点之后又经过了乱七八糟的身体测试之后终于进入了所谓的“法医鉴识实验室”。已经是深夜,实验室却依然灯火通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好像认识她一般对她微微点头叫她“室长”,让清和不得不感叹这个组织的速度。虽然她是这些人的“室长”,她直接隶属的部门依然是FIA而非FBI。这样交织的体系似乎非但没有造成什么混乱反而让他们如鱼得水,相处自然。
清和走到“室长办公室”门口推开门却不是预想中的办公桌而是一台巨大而复杂的人工电脑。她叹了口气,对自己愚钝的神经带着些讽刺的意味,终于开口说:“我的第一项任务,在哪里?”
“清,你好。我是艾玛。”电脑的声音比起之前在酒吧里听到的机械电脑语音要自然很多,“请进。”
清和乖乖坐到巨大的电脑屏幕前,没有犹豫和迟疑。
“我相信你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初步资料了。有什么问题么?”艾玛接着问。
“是的。我读了之后就处理掉了,但是这份资料没有什么用。我不相信别人的鉴定,只相信自己的。”
“好的,那么请去G2号实验室。位置在办公室出门右边第五间。”
“知道了。谢谢。”清和起身准备离开。
“需要将语言设置为中文吗?”艾玛问。
“不需要。”清和说,“你怎么知道我读了资料了?”
“从你离开酒吧到这里用了正常两倍的时间,而你的性格不是会去绕远路的人,所以判定你应该做了别的事情。你进来之后监视器显示你一直在找什么,但是室长办公室的位子明显所以不是,因而判定你在找实验室。如果进门就找实验室代表你已经心里有了底准备直接开始解剖。以上,判定你已经读过资料了。”艾玛没有感情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这样啊,真厉害呢。”虽然字面意思是称赞,清和心里却是对这个组织的能力感到心悸。
因为很久没有做过解剖和鉴识的工作,清和选择了比较保守的方式:自己做尸检,化验和鉴识的部分交给单独的鉴识员做。一直从午夜工作到清晨才好不容易把所有检验做完,等到写好报告上交,已经是上午。清和却并没有觉得很疲惫,反而是满足。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法医这份工作吧。虽然咖啡店的工作她也很喜欢,但是也只有法医的工作能够让她投入全部的热情。在接受邀请加入这个组织之后第一次,清和感到庆幸。
“清,恭喜你完成了第一个任务。”艾玛的声音打断了清和的沉思。
“嗯,谢谢。我要先回去休息一下。这里的工作……不是我每天都要在办公室的吧?”清和小心地问。
“不需要。”
“那就好。我走了,再见,艾玛。”
“再见,清。”
还在奔走的工作人员看到一脸倦意走出办公室的清和也知道她是做完了第一份任务,没有挽留她。每个人都对她露出一个鼓励和感谢的微笑,没有说话。
“室长,谢谢你。”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诶?”清和诧异地回头,看到一个年纪似乎和自己父亲差不多的穿着鉴识员工作服的人对她微笑着。
“室长辛苦了。”
“室长好好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们就好。”
“室长不愧是室长,一晚上就搞清楚了困扰了我们一周的问题。”
似乎是受到了鼓动,所有人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清和说。她没有回话,只是对每个对自己说话的人回上一个感谢的微笑。这样的工作,这样的伙伴,自己该知足了。这么暗暗想着。
打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清和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熟食准备回家吃了饭再去休息。提着购物袋走着才突然感到疲倦。毕竟一晚没有睡而且还在干体力加脑力活,铁打的身体也支撑不住这么折腾。恍恍惚惚走到公寓门口,清和正低头准备摸钥匙就被一个冰冷的怀抱拥住紧紧不放手。
“谁……啊?”清和迷糊地抬头,看到那一头乱蓬蓬的金发就知道是艾利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