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让我们举杯欢庆问哥的归来!干杯!”
“干!”
“喔……”
……
刚一进入魂学院还没走上多远,喧闹的欢呼声立马刺进了耳膜,精心搭建的会场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桌,美酒佳肴,果味珍蔬,应有尽有,老生新生举杯共饮,闹声不停,不用说,这应该就是天问六兄弟为天问主办的欢迎宴会。
月色溶溶,天问的脸上已泛起了红红的醉意,还有隐藏在骨子里的那抹沉重的疲惫,寻找风尘舍时倒还没觉得,此时的天问真的好累。田丰与皇普翼却迟迟不肯放天问离开,非把天问灌醉不行,以作为天问不辞而别,回来又不招呼的惩戒。
喝就喝,难得有机会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放松,在雨儿点头首肯中,天问大笑着扔掉手中的空坛,拿起一坛新酒,围着桌子,打着酒谜,灌下烈酒,一时间,整个魂学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夜色中的冷清也终于抵不过这股热闹的氛围,被压迫到了其他学院的上空,更是本来就够沉重的安静又变浓了几分,看看月色倒也算不得太晚,除了魂学院自己,竟没有任何学院对这股热闹感兴趣,他们的心思早已随风飘到了武擂场。
树影婆娑,月光拉起长长的人影,三五成群,悄无声息地在武擂场占好一个座位后,后续的人立马跟上,几群家伙已开始为最佳的视角位置闹的不可开交,看来。明日一战才是大家最关心的事情。
按道理说,凌彦的名声确实要比天问响得多,并不是因为凌彦贵为皇子,而是凌彦的确有着傲人的实力。还有那令人费解的性格,不像其他皇子那样就知道养尊处优,凌彦刚过完成人礼,就主动请缨到边境一线历练,刀口上的生死磨练,这位充满血性的皇子不知道要比那些花瓶强上多少。
这就是让人最为蛋疼的地方。谁曾想,主动下战书的竟不是凌彦,而是一位突然冒出的少年,虽然没见出手,台上的那位三层蓝阳使就已吐血栽到台下,但凌彦也能轻易办到,整个武校更是不乏有相同实力的学生,早已遗忘少年名号的人,不得不逼迫着自己再次想起原来阳武门还有南宫天问这号人!
明日一战,的确值得大半夜就跑去占位子!
“轰隆隆”
大家这么一折腾。翌日的黎明也似乎被挑起了兴趣,心急火燎地把圆月赶下台,第一缕阳光奔跑到大地时,宽阔的武擂场前早已坐满了人,叽叽喳喳,过于兴奋。以至于都没注意到,一排排身披铠甲、整装前进的军队,看这高贵的排场,应是皇室亲临阳武门观赏此战。
“停!”
魂学院门前,田丰和六兄弟等人把天问围在中间,同样兴奋的很,你一言我一语,激烈争论着的却不是即将开始的较量,而是昨夜谁喝出的空酒坛最多,腰间的钢刀寒光凌厉。身披的铠甲坚不可摧,突然涌出的威武霸气在天问等人面前戛然而止。
“哦,我的天啊,早上好,牛皮糖先生。”被扰乱了兴趣头。田丰里讽外刺,似乎根本没把眼前的皇子放在眼里。
“哎,来者就是客,别丢了风度,只是皇子大人如此兴师动众,难不成我这里有谁犯了国法,抓人不成?”
天问摆摆手,看着双角马上的俊朗青年,微微一笑,其后整齐划一的两排卫队并排而立,滚滚涌动着的戾气,一看就是经常在刀口上舔血的精锐。
“哪里哪里,也难怪,这么大的场面天问兄恐怕从没见过,让天问兄受惊了。”
凌彦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倒也有这份资格与傲气,身后的精锐正是凌彦在边境历练时亲手训练出来的,轻轻拍手,两排忠诚的死士急忙车向一旁,露出了一座极为华丽高贵的马车,四个角落,四名貌美的丫鬟正乖巧而立,这样的马车别说能坐上一坐,看上一眼,就足以让诸多少女为之疯狂。
“不知道雨儿小姐何在?这只是我小小的心意,天问兄可别多疑,总不能让雨儿陪天问兄步行过去吧,可别丢了雨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