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妈妈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憋得面色通红。
茌夫人反应快一些，在东西被拿出来的那一刻，连忙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玉莲早就知道这个反应了，所以只打开了一下，就将食盒盖上了。
就算是这样，臭气也弥漫到了整个屋子里。
“玉莲你还不快把东西拿出去!“高妈妈呵斥道。
她面色难看，心道:这该不会是从粪坑里面捞出来的吧?竟然如此臭!
玉莲被这么呵斥，心中委屈，不敢不从，连忙提了食盒出去。
茌夫人闻着味道，再难以在屋子里待下去了。
她让高妈妈扶着自己，到院子外面的廊下。
“这就是你们说的臭豆腐?“茌夫人问。
也难怪周夫子跑了，这么臭的东西，就算是她，也想跑了。
“对啊，娘亲。“茌点头，“这个是姐姐新做出来的，味道很好吃的。所以我就想着给周夫子也尝一尝。“
“我们以前也给周夫子带过吃的，可是她都没有说什么，还夸我们尊师重道呢。“茌好疑惑了一下，猜测到，“难道是她觉得臭豆腐有些臭?“
茌夫人和高妈妈都是面色僵硬。
这东西何止是臭，是很臭好吗?
但是看着茌好和茌都很无辜的样子，茌夫人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叹了一口气，想着待会儿就带着礼物上门给周夫子赔礼道歉，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收尾。
“你们拿这东西的时候难道都没有仔细检查一下吗?这味道都臭了，肯定没法吃了。把这坏了的东西送给周夫子，也难怪周夫子生气了。“
茌见茌夫人这么说，迟疑了一下，才说:“娘，我们并没有送坏了的东西给周夫子，这个臭豆腐本来就是臭的……“
“本来就是臭的?“茌夫人听了这话，面色一沉，眼神严厉地看着茌好两人，“那你们知道这是臭的，怎么还把东西送给周夫子?难不成是故意作弄周夫子的?“
茌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茌夫人，吓得嘴唇哆嗦了一下，低着头咬着嘴唇，把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
茌好感觉到茌夫人心中的怒气，有些茫然，“臭豆腐不臭的话怎么叫做臭豆腐呢?而且这也不算很臭啊。“
她还可以做出更臭的呢。
茌夫人见状，顿时怒气外露，“你们两个做错了事情还不知悔改?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生病了这些年，你们两人也不会无人教导，知错犯错!“
见茌夫人胸口起伏不定，眼中有泪光闪烁，茌弱弱地叫了一声，“娘……“
茌好闭着嘴，不说话。
她低着头，回忆了一下自己做的事情，完全不明白茌夫人在气恼什么。
她什么时候作弄周夫子了?不喜欢吃臭豆腐不吃就是了，有什么可跑的？母亲为什么又如此生气呢?
不过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最好还是不要说话，不然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可是即使她不说话，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高妈妈，让两个小姐去祠堂跪着抄写家规，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出来!“茌夫人冷声到。
高妈妈连忙跪下，“夫人，两个小姐年纪还小，肯定不是有意做错事的。您若是不满意，好好教导就是了，怎么能让她们跪祠堂呢?祠堂那么阴冷，女孩儿呆久了，对身体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