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十九)(2 / 2)

因为只有特殊能力者才能在没有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绕过屋子上的防御结界,进到他的屋子里来。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现在楼里有些什么呢?”陶斯然看富尔特。

富尔特点点头,陶斯然又看罕雅,“你去吗?”

罕雅思考了一下,同意了。他在家里也没什么要干的,出去看看也好。

三人于是离开了这个温暖的小屋。

午后的街道依旧阴森森的,过度膨胀后的高楼顶部差一点就能练成一片,彻底挡住天空了。

静悄悄的马路上,除了他们没有一个行人。

陶斯然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后指着一个方向,“那栋楼是不是这里最高的?”

罕雅点点头,一边忍不住的打量跟在她身后的那张白色的脚凳。

刚刚陶斯然一站起身,它就跟在了她的身后,看起来分外乖巧。

可能是罕雅打量的目光太明显了,那毛茸茸的白色凳子忽然抖了抖,然后变了模样。

等他再去看时,就对上了一束打量的视线。长着龙角的白色狮子解除了自己的伪装,有些不满的打量着他。

罕雅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样子,不就是21层那位大人吗!他急急忙忙收回了目光,对陶斯然的身份有了些猜测。

能让那位大人甘心当凳子,得是多么强的魔法师啊。

光轮看他转过头去,着才满意了。他实在不喜欢除了陶斯然以外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陶斯然注意到光轮的变化,依旧不动声色,本来也就是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没想到光轮还真变了凳子。

现在变回来也好....陶斯然想着,没有说话,慢悠悠的往那栋最高的楼走了过去。

那是一栋20层高的红色茧型建筑,在周围一堆一两层高的房屋残骸里鹤立鸡群。

这些矮了它不止几头的房子已经被挤到不像样了。

有的还能勉强看出一个房屋的框架,有的已经彻底碎成了一片片的瓦砾砖头和木头。

陶斯然和光轮走在罕雅和富尔特的身后,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离得越近,越觉得空气里有一种腐败的气味,那种混着甜味的臭味让她觉得既恶心,又熟悉。

陶斯然知道自己之前绝对闻到过这种味道,但是,是在哪里呢?

她想着,伸手去拍富尔特的肩膀,“你闻到了吗?”

“什么?”富尔特回头,也就没看到走在他身边的罕雅忽然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披风。

陶斯然看他一脸疑惑,摇了摇头,“没什么。”她说。

她身边的光轮用尾巴扫了扫她的大腿,传音道:“这里的风是臭的。”

陶斯然默默点了点头,但还是和富尔特解释了一句,“我刚刚好像闻到什么东西坏掉了,估计是搞错了吧。”

富尔特于是回过头继续走路。

红色的高楼就在眼前了。

陶斯然看着那个形状极不规则的入口,有点不想往里走。

倒不是因为这栋楼问题很大,而是她想起来自己上次是在什么地方闻到的这种气味了。

我讨厌虫子,她想着,叹了口气。

走在前面的富尔特已经走到门口了,现在察觉到她停下了脚步,再一次回头,“怎么——”

了字还没问出来,他和罕雅就被吸进这个红色的巨茧。

入口缓缓的变小,就像一只正在被拉着绳子束口的袋子。

陶斯然叹了口气,催动体内储存的神力就带着光轮冲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把两个人都罩在了结界了,“快,得从上面冲出去。”

光轮点头,把她往背上一甩,就垂直着飞了起来,就像一颗反向坠落的流星。

陶斯然闭着眼睛,她不用看也知道,现在这座大楼已经现出了原形。

那些假惺惺的门窗都消失了,露出一颤一颤的,黏糊糊的内壁。

这是哪门子高楼,分明就是一颗正在进食的赤色巨茧。

此刻它正收缩着,想吞下刚刚进口的食物。

陶斯然听到它那如雷般的吞咽吮吸声,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实在是不喜欢虫子,也不喜欢虫子的茧。

还好光轮的速度很快,她没受几秒折磨,就重见天日。

陶斯然骑在光轮背上,在空中看着那被从内部冲破的红茧像漏气的气球一样渐渐的瘪了下去,最后完全趴在地上,露出了之前拽进去的那两个人来。

富尔特和罕雅身上都是湿漉漉的,看起来很狼狈。

陶斯然跟着光轮回到了地面上,冲两个人挥了挥手。太恶心了,她得先把人弄干净才行。

富尔特和罕雅只觉得一阵微风拂过,整个人就重新变得整洁干爽了。

“谢谢。”富尔特说,但是总觉得身上还是有股臭口水味。

陶斯然冲他点点头,然后一脚就把罕雅踢翻了。

“真是太恶心了。”陶斯然踩着他的肋骨,不满的说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虫子。”

她说着,鞋子碾了一下,罕雅身上的黑色袍子就化成了碎片。

“就是为了这副身体吗?”陶斯然嫌恶的看着他露出的森森白骨。

罕雅的上身已经有一半变成了骷髅,另一半肉体散发着诅咒的气味,也在慢慢死掉。

“你以为拿我们喂了那个东西,就能减缓死死去的速度吗?”陶斯然问,“而且你又何必跟着来?是不想活了,还是自己有办法出去?”

罕雅咳嗽了两声,“我没有办法。”他疲惫的回答到:“我只是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我已经算过了,这次进食结束后,这条街上的茧都会陷入休眠状态。”罕雅说。

他早就发现了,只要喂饱这条街上的茧,它就不会往其他街上蔓延。

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那些突然出现的高楼,真的只是高楼而已。

陶斯然一脸不敢相信,“脑子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些东西在短暂休眠之后,很快就会醒来,到时候怎么办?”

罕雅沉默,他还真不知道。

“那时候,也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沉默了一会儿,罕雅回答说。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至少这一次,我没有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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