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四贝勒，却被德妃当管家公使唤了十余年，这事儿搁以前他无所谓，但此时在夏宝麦跟前，他却是说不出口。
他要脸，真的要脸。
讲不出口。
不过，在德妃跟前他就无所顾忌了。
反正都是心知肚明的，何必再假惺惺的表演呢。
德妃“……”
她怔了一下。
这老四，真是讲话可真是不留情面啊。
当真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她抬起水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皱成一团的眉心，“老四，你这是在为你福晋出气？”
“儿子与福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想让她死，那儿子也会被牵连，你出手诬陷她，那就是在断儿子的前程。”
四爷墨色的瞳孔盯着德妃，一眨不眨。
“你能有什么前程？”德妃说着，手臂搁在炕桌上，水葱一般的五指轻轻托着额头，她视线盯着炕桌上的点心，神色冷漠。
“儿子如今只是贝勒，在爵位上自然想往前走两步。”
德妃闻言勾起了红唇，她微微扭头，看向了四爷，“若本宫不答应呢？”
“那儿子就不给银子。而且，福晋她也会反抗，她没了晖儿，心中已经没有了畏惧和牵挂，连儿子都管不了她，她怒极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儿子也不清楚。”
“是吗？可本宫听说，她要为晖儿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