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好手段,以一己之力从王宫脱身。”棣棠摆手,示意萧穆落座,“在下的诸多安排,看来都是无用功。”
“是不是无用功王爷知道就好,也轮不到萧穆评判。”萧穆的声音不辨喜怒,“不过,在此还要谢过王爷放内子一条生路。”
“好说,好说。”被人当中揭穿,棣棠也泰然自若,“遇到世子夫妇,棣棠只觉棋逢对手,也是喜不自胜。所以只是想请世子妃过来喝杯茶,并无歹意。”
看着对面的笑面虎,萧穆沉默不语。
“不知世子来此,有何贵干?”
棣棠话落,等来的不是萧穆的回答,而是一把冰凉的匕首瞬间放到了自己的脖颈。
“世子这是何意?”
“王爷不是问我此行的目的吗?这便是答案。”
“为了杀我?”
“非也,不为杀人,而为救人。”
“世子想要从我这里要人,直接开口便可,何须如此?”棣棠将手伸向脖颈处的匕首,却立即被萧穆空出的一只手擒住。
“王爷还是莫要乱动,毕竟刀剑无眼。”
“容在下提醒一句,这里可是西域,是在下的王府。”
“可是王爷此时身不由己,不是吗?”
“原来是欺小王身无武艺又手中无权啊。”
萧穆不语,他就是断定棣棠手中并无实权,才会选择以这种方式讨要雁翎。
“你和那位世子妃娘娘,当真是一家人。”如此以蛮力相逼却真的让他束手无策的人,顾蓁是第一个,萧穆是第二个。
“雁翎在何处?”
“世子其实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和在下一同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萧穆没有说话,抵在棣棠脖颈处的匕首向里推进一分。他素白的衣领瞬间被染得一片猩红。
“我此次前来只为救人,其他恩怨可以容后再议。”
沉默了片刻,棣棠出声唤人:“郑亭。”
“主子!”郑亭一直守在门外,并未听见屋内有任何动静,所以到此时才知道棣棠被挟持。
他一声呼喊,立即有大批侍卫冲进房内。
“王爷这是何意?”
“误会。”棣棠看向郑亭:“让人都退下,然后将雁翎姑娘带过来。”
“主子……”
“照我说的去做。”
郑亭收剑,挥手让身后护卫退下。片刻之后,雁翎被人架进房内。
“世子要的人已经带到,何时能放了在下?”
“该放的时候,自然会放。”萧穆挟持着棣棠,向着房门出走去,“让你的人带上雁翎,随我们一同出发。”
“郑亭。”
然后,便是萧穆棣棠在前,郑亭抱着雁翎在后,先后走出王府坐上了府中护卫备好的马车。
将雁翎放到车厢之内后,郑亭坐到外面驱赶马车。
“世子和在下本来不是盟友吗?怎会以现在这幅情形相见?”
“这要问问王爷了。”
……
马车行进两个时辰之后,在两座城池之间的一处荒凉之所停下。
“下车。”一淮南王府的护卫驾马来到车前,对着驾车的郑亭道。
“主子。”
“郑亭,照他说的做。”棣棠从车厢内出来,“如今你我二人受制于人,自然要看清形势。”
“世子妃别来无恙。”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棣棠看向走过来的顾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