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皇后抿了一口清茶,眼底泛着阴冷的光一字一句道:“很简单,替本宫杀一个人。”
“谁?”
“三皇子夏辰煦,我儿就是死在他的手中,你若杀了他,本宫会将顾畔之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中,如若不然...就算拼着玉石俱焚,本宫也要她给我儿陪葬!”
她脸上的狠辣,夏景容看的分明,杀了这女人?她毕竟是皇后不可擅动,况且畔之还在她手中,若逼急了她,恐怕她真会对畔之下杀手,几度思量之下,他才淡声道:“三皇子为皇家子嗣,本王不会下手。”
“那你怎对太子下手?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太子失势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虞皇后失控的怒吼出声,夏景容皱着眉头,这女人已被太子的事打击的有些疯癫,甚至已经开始歇斯底里了,畔之落在她的手中...情况堪忧。
“本王可将他引入这来,如何对付他,那就是你的事了,本王不会插手,不过...你要是对畔之动什么手脚,那就休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天色微沉,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狂风大作了起来,畔之醒来之时,有种恍然不知梦在何处的错觉,床下的被褥甚是柔软,床幔用金丝勾勒着甚是奢华。
只是看了看被铁链被锁着的四肢,有种欲哭无泪的赶脚,手脚腕处被磨的红肿破皮,伤腿虽被处理,却还疼的厉害,头有些昏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一次,被坑大发了!
“顾小姐醒了,奴婢准备了些吃的,要用膳吗?”
床畔前走来一宫婢,身着宫服长相甜美可人,柔声询问着,畔之低头看着那干净的内裳,轻声问:“这衣服,是你给我换上的?”
“是的,顾小姐。”这宫女姿态恭敬,看起来是经过调教的。
“你叫什么名字?”
“顾小姐要用膳吗?奴婢都准备好了,先洗漱下吧。”
“.....”她根本就不理她,只是在自说自话,脸态度都这么恭谦,清秀的小脸一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畔之深感无力,找的这人怎么也这么难对付?任她用湿布擦拭着脸,之后又稍微帮她整理了头发,就连伤口也又再上了药,伺候的甚是体贴。
之后再一口一口的喂她用膳,无论畔之借机问什么,要么左言右顾其他,要么垂眸顺目不予理会,嘴巴紧的很怎么都撬不开,畔之也没法子,又因伤腿痛的辗转反侧,心底有气,便借故使唤起那小宫女来,无论她提任何条件,只要能做的,她都伺候的十分到位,没有一丝怨言,害的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那虞皇后留着她的性命,恐怕是为了对付夏景容又或者是夏辰煦,否则,依着那女人狠辣的手段,她现在应该生不如死了,哪里还会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昨晚...夏景容应该来过,却被虞皇后挡在了外面,这女人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又暗自盘算着要复仇,这事没那么容易擅了,而她如今又被人控制了,身处劣势,情况堪忧啊。
外面天色阴沉,看不什么时辰,房间很大略显空荡与奢华,她的神经甚是敏锐,能察觉出,这屋内外暗处有不少人潜伏着,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实在不好,她又不能动弹,就这么被锁在床上,实在是...
从她醒来之后,并未再见到那虞皇后,也算是免了她的皮肉之苦了,那人或许是长期缺爱,导致性子有些扭曲,昨晚的嗜骨之痛还记忆犹新,昨晚宫殿外似有什么异样,夏景容足聪明,要查到她的下落并不难,但要从虞皇后手中要回人,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夜幕降临,一场大雨骤然而至,噼里啪啦下个不停,被禁锢了一天人都躺散了架,她这身子本就不好,昨夜又失血过多,故此今日也是睡了又醒,人一直昏沉着,这身子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会短命诶...
“顾小姐,你伤口需要敷药,请忍耐些。”那叫辛木的宫女温声道,挽起她的裤腿帮着她上起药来,因伤口再次撕裂的原因,已经被感染,肌肤触及之下,她的身子似有些发烫,辛木帮她处理好伤口之后,却在思量着是否该将这情况禀告给娘娘听?
看娘娘昨晚折磨这顾小姐的手段,像是恨不得置她于死地,今日让她来照料,恐怕也是为了让她多活一天,多受些苦楚罢了,这女人也算是厉害,至今为止,都并未抱怨一句,也没喊一声疼。
“我口有些渴,麻烦你去弄些水来。”畔之嘶哑着声音道,头昏沉着,四肢被扯的生疼,全身像是在热火中烤,连呼吸都是炙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