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一人儿看着她们俩离开的北影,笑得很是奸诈。这边官少忧“醒了”,看着林夏得意的脸很是不解:“傻乐什么呢?”
林夏:“官少忧,人家两位夫人刚才叫我妹妹。”
官少忧:“啊,我没聋。”
林夏:“妹妹,妹妹你懂吗?就是说,我成了你娘呢!”
官少忧瞟了她一眼,淡淡道:“原来你早就看中了我爹,这么急着给他当小老婆。可惜我爹早走了二十几年,否则他一定很开心,有个还没落到娘胎里的丫头,在做魂的时候就思慕于他。”
林夏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官少忧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呀”了一声:“说起来那真是我爹的好福气,有个女儿一样的娘子。唉,我的娘们都是徐娘半老,你这个还不赖。继续保持,别长得太过着急。”
林夏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他,手指尖禁不住的抖啊抖。官少忧你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当下林夏就端起药碗来扑向官少忧,官少忧自然是死躲着不让。不过后来,珏王爷连床褥带衣服的,一起换了套新的。被换掉的那床上面满是浓浓的药味,并且即使是换上了新的,那股药味还是很固执得经久不散,搞得官少忧连着几个晚上没有睡好,命下人连夜赶制了几十个香囊放在床上滚了,屋子里炉香的味道熏得炎夏愣是一只蚊子都没有。
珏王爷从此再也不敢在床边上喝药。
官少忧特意放出去自己受伤的消息,这几天的确是有不少人登门拜访询问伤势的,官员大臣们有之,宫里太监们有之,连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们都有,只不过他们大都是走的后门。而且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带了自称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疗伤奇药,以及什么百年灵芝,千年人参,万年什么什么,总之各种奇异的诡异的都有。药材有了,一个赛一个的珍贵,于是后来人觉得,不能再送药了,于是改送钱了!别说是稀世罕见的药材了,这世上还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吗?
送钱也是门大学问。王爷府不差钱,光是每月从宫里领的俸禄就足够一个普通的富裕人家吃一年的了。更何况官府还经营布匹、粮庄、玉石、古玩等生意,且江湖上也设有镖局,而他本人也偶尔接个悬赏挣挣外快什么的。所以呢,官府十分的不差钱。那既然要送钱,就既不能送得太少显得寒碜,又不能送得太多觉得像是贿赂,弄不好以为要买凶杀人什么的就不好了。于是送钱送得很是头疼的同时,也很是爽快。因为只要确定好数额便好了,聊表心意!
后来这些人觉得,送钱太俗气了,伤感情啊!于是又改送了各种珍奇玩物,珠宝首饰的。而这些官府都有涉猎,所以必须要送得别出心裁。为了表示对珏王爷的关怀和自己的诚意,以及为了让珏王爷能够记住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这张脸,必须使足了吃奶的劲儿去挖宝!
多亏了这些人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前赴后继的扑倒在官府的火坑,哦不是,官府的大家庭里,以是这几天王平接客,哦不对,是接待客人接待到走路都能睡着的地步。收礼的侍童每班四人一天轮流倒三班,还是有累晕过去的。王府的库房已经塞不进去这些东西,到了能勉强关上门但绝对不要打开门,开门就要被砸死的地步。而且这些真金白银的还在源源不断,王平索性就把它们随意的丢在库房门口,到了夜晚这些东西闪着钱光,那叫一个锃光瓦亮!
林夏从原来的目瞪口呆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她跟官少忧说:“知道你们家有钱,知道别人家有钱,但这么有钱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以前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现在好了,我做梦都得数钱数到手抽筋。”
官少忧吃了一块红豆糕,手上拿着书卷凉凉的说道:“那还不赶紧谢谢我,帮你实现了这个青天白日梦?”
林夏端出了一碗药。
其实官少忧的身子骨强健,底子又好,只不过大伤小伤不断又不肯好好休息,才积攒了许多隐患。这下好了,借着这次的事件,将从前落下的一并补回来。官少忧甚至很难过的想,要是以前肯好好吃药,现在就不必被林夏这个婆娘天天按倒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