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其实对于拿官天宁当挡箭牌这个事良心也有稍稍的不安,不过她觉得,人总是要相处的。原来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得就十分不错,有话聊有事做,就很好。那么以这样的状态来看,即便是成为了恋人关系,那应该也能很不错。虽说这朋友的相处方式和恋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大相径庭,在做朋友的时候情投意合,然而一旦转变了关系就彻底决裂的大有人在。
可是……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那可能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林夏暗中捏紧了拳头,可能就如同王后娘娘所言,没有得到的,会成为生命中永远的遗憾,并不断的用一生去追忆可能的美好。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所以无论是官少忧也好,官天宁也罢,她都要去试一试,去争一争!
打定主意的林夏眉毛一立面色一冷,故意“哼”了一声,道:“事吗?那姑奶奶眼下就有一件十分不爽的事情,你要不要接受?”
官天宁见林夏当真是有些翻脸了,立马加紧了尾巴,连耳朵都耷拉下来随时受教的模样,林夏看了心里直想笑。她故意板着脸,抬了抬手腕,问他:“这是什么?”
显然这个问题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让如临大敌的世子大人错愕不已。所谓无招胜有招,林夏这一招实在是……让本就不是高手的官天宁直接扑街。他说:“这是镯子啊,林夏,你没事儿吧?”
林夏白他一眼,“你废话,我不瞎!你听好了,我是在问你,这是什么!”
官天宁虽然在“情”一字上显得十分愚笨,然而并不是说他情商低下甚至是情商弱智。而且林夏这样的问话,他再迟钝反应反应,便也明白过来了。
这明白过来了,似乎状况就更加不好了。只见官天宁“腾”的一下红了脸,连耳根子都红成一片,林夏看了心里觉得煞是可爱。“林、林夏,你听我、听我解释!那、那个镯子吧,其实是这样的。我、我送给你就是送给朋友,没什么别的意思,你可千、千万别……”
“行了行了,看把你吓得。”林夏享受完官天宁这种可爱之后,不耐烦的打断他。盯着官天宁的眼睛,林夏好笑着揶揄他道:“官天宁,你没发现吗?只要你一说谎,或是做贼心虚的时候,说话就爱结巴。”
官天宁吓了一大跳:“有、有吗?我怎么没、没发现啊!”
“有啊!”林夏十分夸张的大呼:“你现在就在结巴!”
官天宁要开口反驳什么,终于是作罢。过了一会儿,他垂头丧气的说:“那你都知道了?”
林夏点点头,“嗯”了一声,官天宁“哦”了一下,继续低头。林夏等了半天不见他继续动作,不由得骂一句“木头”。然后她装模作样的将戴着镯子的手举到面前来细细端详,说:“这镯子……”官天宁果然抬起头来看,看镯子也看林夏,一脸的热切和焦急。林夏又是一乐,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本姑娘看着喜欢,就……大发慈悲的收下了吧!”
官天宁愣了一会儿,这才惊讶无比的再度确认:“你、你说得是真的?”
林夏皱眉:“怎么,丢还给你你就开心了?”
“不是不是,哎呀,这叫我怎么说。”官天宁忽的一把拉住林夏的手,无比真诚的说:“林夏,我很开心,真的。”
简单的几个字,却为不善表达的官天宁道出了最诚挚的感情。
林夏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她想着,就这样吧,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林夏虽然没有明确的将话说出来,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官天宁自然也是听懂了的。只不过林夏虽然表面上答应了他,心里面却还是有几分不舍。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定做究竟是对是错,可是,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要继续走下去。
“对了,你来究竟是干什么的?”
“啊?哦!”官天宁猛的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
林夏白他一眼:“就你还知道正事儿呢?”
官天宁“嘿嘿”的傻笑,现在他正在狂喜的节骨眼上,谁说他什么他都不会计
看书!?”^网历史较,哪怕有不长眼的鸟拉屎在他的头上……
官天宁说:“过两天,明月夫人就要过寿了,你看你想去吗?”
自林夏入宫后,每年明月夫人的寿宴她都一定会出宫一趟参加的。起初是官少忧来上奏官睿之恩准,后来干脆就是随她去了。之所以这一次官天宁会来问问她的意见,大概他也知道,林夏心里面有些不愿意再被提起“官府”两个字的吧。
果然,林夏愣了一下,然后问他:“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呗,哪里来的那么多应该?”
林夏乐了,“照你这么说,政务那边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哪里来的那么多应该喽?”
官天宁哑口无言,今天这是第二次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过还好,这一石头没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