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渊半天没出声,许久苦笑一声,摇摇头:“没可能了。”
他撑着桌子慢慢站起身,身体晃了晃,玄空立刻上前想要扶住墨修渊,却被墨修渊给推开了,“不必,本王一个人可以。”
他不想让自己真的看起来就这样像极了一个废物。
玄空感觉出了墨修渊的意思,就没有再说了。
只能无奈地看着墨修渊一步步的转身,凭借着来时对路的记忆摸索到楼梯口,一步步踩着步子拾阶而上。
而在墨修渊踏上阶梯的第一步,一个房间的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墨修渊若是平日里,定然能够听得到,可他这时候整个人都是熏陶的,慢悠悠的晃着身体,终于到了二楼,一步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在经过苏岑的房间时,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停驻片许,才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墨修渊关上门的一霎那想,玄空怕是不知道,从当年她自杀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没有可能了。
她斩断了他们之间唯一的可能,更何况,如今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离渊,那个人才是她的归属,而不是他这个行将就木的罪人。
苏岑躺在床榻上,这间客栈的隔音不是很好,她能很清楚的听到墨修渊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响动,不知道墨修渊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下一瞬,就传来了墨一的声音。
苏岑抬起锦被,向上蓦地一掀,遮住了自己的身形,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多时,苏岑终于睡着了。
翌日苏岑在楼下用膳时,一直没有看到墨修渊的身影,玄空坐在她的对面,一直心神不宁的。
苏岑喝了一口粥,头也不抬,“担心的话,就上去瞧瞧,顺便让他快一点,耽搁了行程,要不他就留在这里养着好了。”
苏岑这话可谓是毫不留情,玄空瞪圆了眼,可到底是没敢说什么,闷闷应了声:“是,属下去瞧瞧。”只是不多时,玄空就急匆匆下来了,到了苏岑面前道:“郡主,王爷病了,病得很严重,会不会出事啊?”
苏岑眉头一拧:“没有请大夫?墨一呢?”他不是一直在照顾墨修渊吗?
“墨一说爷不让人打扰,所以就没人敢进去,若非是王爷一直没醒……”他过去的时候,墨一刚发现异样,刚想来禀告,就看到他过来了,他就急匆匆前来禀告了。
“去让人请个大夫来。”苏岑头也未抬,“先等大夫来了怎么说。”
玄空急得在四周胡乱的走动着,脸色很不好,可如今也只能等大夫来了之后再做打算了,“郡主,要不要先给王爷服用一些药?”玄空等不及大夫来了,直接上了二楼,离开前犹豫道:“郡主,你、要去看看王爷吗?”
苏岑依然没抬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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