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负责告示事务?立刻贴出告示,济南国内所有税金减半,招收济南国内所有流民,打开粮仓救济流民!所有役卒军饷提高一倍。如有人敢贪污一文钱一颗粮食,无论是官是民,立即处斩!”也难怪谢诚彬这么着急,即将要黄巾起义,再不收买人心就来不及了。
十几个官员听得一愣一愣的,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败家子都没这么败法的。
谢诚彬等了一会,见没人应,补充一句。“怎么?尔等皆想弃官乎?”
“太守一心为民,乃济南之幸。可如此做法,定无法向朝廷缴税,又当如何?”一人站起来向谢诚彬作揖。
谢诚彬闻言毫不犹豫作答,态度斩钉截铁。“缴税之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把那些瑟瑟发抖的流民安置好。既然为官,就该为民请命!”
“喏!”那人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拿起一卷竹卷刷刷刷,没几下就写好了,交给另一个官员。
那官员一接过手就小跑出去。
“城内守军多少人?”要是再不加强防御,那就太晚了。
听到谢诚彬提问,一个官员站起来向着谢诚彬作揖。“启禀使君,目前城内守军有两千五百人。”
“恶来何在!”谢诚彬摸了摸下巴,觉得两千多人太少了。
站在谢诚彬身后的典韦闻言立即走到谢诚彬案几前面,抱拳施礼。“使君请吩咐!”
“任汝为牙门将,即刻去招募军士并操练,精壮者优先,越多越好。”谢诚彬拿起案几上的令牌,递给典韦。
典韦应诺,接过令牌转身出去了。
“翼德何在!”谢诚彬接着发号施令。
张飞闻言走到谢诚彬案几前。“飞在此!”
“任汝为牙门将,即刻率领一千人前往北海高价购买粮食,途中不得饮酒!”谢诚彬拿起另外一块令牌递给张飞。
张飞一听自己任牙门将,兴奋得不得了!听到后面一句不得喝酒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有气无力应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带路去钱库。”谢诚彬站起来。
其他人也全都站起来。
东平陵城内周府门口,这里正在上演极为常见的事情——卖女儿。这年头,卖妻或卖儿只为几顿饭的事,哪里都有发生。
一宾客递给中年人一张契约(这年头纸张不但粗糙而且很贵)以及一个红泥盒,只要中年人画押,那中年人身后的女子就算是卖了。
这对父女已经一天没有进食,饿得头昏眼花。
不知道中年人是太冷还是情绪太激动,双手不断颤抖。左手接过契约,右手拇指沾了红泥,却十分犹豫。
“闺女啊!为父对不住汝!”中年人看了女儿一眼,忍不住落下泪水。
女子早已经泪流满面,投入中年人怀里失声痛哭。“孩儿不孝,无法孝敬父亲了!父亲日后多多珍重。”
“快点!若是小爷我在此受了风寒,汝可赔不起!”宾客不耐烦催促,其实他站在门口前后也没几分钟。
被宾客这么一催,中年人这才依依不舍画押,就在拇指即将按下去时,远处隐约传来锣声以及吆喝声。“哐!太守有令!凡流民者皆可到郡府门口喝粥!哐!太守……”
“吾不卖了!”听到声音,中年人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立即把契约还给宾客。
宾客见那女子长得水灵才耐着性子在门口以礼相待,换作别人早就用抢了。见到对方突然不卖,也不用和对方客气了。“岂有此理!想卖就卖,想走就走,汝当此地菜市乎?来啊!将其女抓来献于主公!”
“闺女快走!”宾客旁边的两人闻声动手要抓女子,中年人张开双手将对方拦住,同时大叫起来。
女子看了父亲一眼,眼中充满不舍,情形危急,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
宾客见女子溜掉了,对中年人拳打脚踢,将中年人打倒在地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