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谩骂本官乃情有可原,死罪可免也!”谢诚彬扶起瘦子。
见瘦子满脸错愕,其他人也听得一头雾水,谢诚彬这才说出缘由。“方才谁是谁非难以断定,故说将钱两一分为二,如此结案,钱袋之主必定怀恨在心,而撒谎之人平白无故得了一半之财必定眉开眼笑也!”
瘦子闻言眼含热泪,再次向谢诚彬下跪。“草民有眼无珠,错怪太守,愿将此钱两尽数交于太守救济流民,亦甘愿领罪!”
“本官方才说了,死罪可免也!此钱两是由汝辛劳所得,如若充公,本官于心不忍!汝之仁意,本官心领了!”谢诚彬再次扶起瘦子,又转身面对胖子。“汝可有话说否?”
“草民无话可说!”胖子把头扭到一边,有些不服气。
谢诚彬看在眼里,也不打算怪罪胖子,毕竟这一切都是谢诚彬的猜想而已,并没有证据说明钱袋一定是瘦子的。“如此,二位归去吧。”
“嗯?太守不降罪草民么?”胖子有恃无恐,居然一点都不怕!
难道这货不怕死?这让谢诚彬不禁稍稍愣了一下。“汝只是一时贪念而已,如今钱袋已物归原主,本官就不再追究,就此作罢。”
胖子向谢诚彬迈进一步,目不转睛看着谢诚彬。
不知怎么回事,看见这胖子的眼神,谢诚彬突然呼吸加速、脊梁骨发凉、全身毫毛都站立起来!大冷天的,后背居然开始冒汗!这是危险的气息!难怪这胖子有恃无恐,原来是个危险人物!
谢诚彬绝不容许危险威胁自己,如果眼前这胖子再走一步,谢诚彬肯定会毫不犹豫动手!
意外的是这胖子突然笑了,刚才的危险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向着谢诚彬拜谢。“草民多谢太守不杀之恩!”
看着胖子和瘦子离开,谢诚彬也打道回府。路上的谢诚彬眉头皱了一下又一下,怀疑自己是否神经质了。
胖子和瘦子走出城外,两人都没说话。走到长满杂草的田地里,胖子突然停下脚步,跟在胖子后面的瘦子普通被电击一般瞬间僵住,手中的钱袋掉落在地上,居然变成一块石头!瘦子本人竟然变成一堆枯草!而中年胖子却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老人转身看着瘦子变成的枯草,捋了捋须,点了点头,露出神秘的笑容。
与此同时,徐州琅邪国郡城莒县内的一家客栈,客栈内生意不错,里面坐着十几个食客。
“唉!想起昨日,悲痛欲绝,饮酒无味!”喝酒的中年人男人突然感叹了一下。
听到这话,几乎所有人都没什么胃口了,纷纷放下碗筷,唯独旁边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仍然大吃大喝,引来周围敌视的眼光。
被其他人盯着,商人不知所以,放下碗筷,想问别人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发生何事?”
中年人误以为商人是问昨天发生什么事,于是作答。“昨日许多人造反,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四处掠夺,官兵不敌,百姓们无不遭殃。”
商人这回明白了,喝了一口酒。“某来自济南国,前几日济南国郡城东平陵亦有百姓造反,所幸谢太守拼死抵抗才将叛军打退。”
“竟有此事?谢济南如何破敌?可否说来听听?”不止中年人好奇,整个客栈十几个食客都围过来,听听济南国是怎样的经过。
“咳咳!”商人见所有人都凑过来了,顿时感到倍有面子,清了清嗓子。“吾寒舍位于郡城附近,前几日晚上,天寒地冻的,某吃饱之后欲早早歇息,不料一躺下便传来震耳欲聋杀喊声!吓得某赶紧将门堵住,生怕贼人闯入寒舍。杀了半天都无人贼人来踢门,于是某悄悄打开窗户一看究竟。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大道上皆是贼人,来者甚多,就差站到屋顶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