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副作用是暂时的，一切都会恢复。”</p>
苏长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搬出特老套的台词：“没事，有我呢。”</p>
这种屁话一点营养都没有，但听着让人暖烘烘。</p>
两人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苏长青靠在床头，抱得更轻松些。</p>
他有种抱着濒死战友的悲壮感，心里不是滋味，于是崇高战胜了所有低级趣味。</p>
东方宁华的头靠在苏长青肩上，额头贴着他脖子，一眨眼就痒痒的。</p>
这似乎有个专门的名字，叫蝴蝶吻。</p>
不过两人始终没有真的亲吻，东方宁华又抱紧了点：“在你怀里很舒服。”</p>
“那我就多抱会。”</p>
东方宁华的呼吸渐渐平静缓慢，似乎有要睡着的趋势。</p>
面对生死，这些天她压力肯定很大，休息得不好，现在非常地放松。</p>
苏长青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身上，免得着凉。</p>
东方宁华与他贴得更紧了，柔软香馨。</p>
这一抱就是大半小时，眼看就四点半了，三个秘书都没出现。</p>
而东方宁华似乎真的睡着了。</p>
无论如何这个样子被看到可不好，苏长青把枕头整理好，想把东方宁华放下去。</p>
可才一挪她，就搂得更紧了。</p>
“等会你秘书就进来了。”</p>
半晌东方宁华才轻轻说：“没事。”</p>
“怎么会没事，你秘书也太多了，指不定里面就有负责向你爸妈打小报告的。”</p>
“你怕什么。”</p>
“我能不怕么，你在这住院我跑来搂搂抱抱，像话吗？”</p>
的确不像话，万一东方宁华有个三长两短，她家里人发起疯来可有苏长青三长两短的。</p>
“我们又没干什么，在你怀里很舒服，浑身都能放松，一点也不觉得疼了。”</p>
这是刺激了什么内分泌？</p>
“没干什么才倒霉呢，”苏长青的手在她身上按，像医生检查似的一点点移到前面：“真不疼了？”</p>
东方宁华没有阻止，甚至挪了一下身体：“真的很舒服，有种气血通畅的感觉。”</p>
苏长青没敢用力，轻轻握握就移开了。</p>
东方宁华又深深吸了口气。</p>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就五点了，苏长青越来越沉不住气。</p>
这时东方宁华突然说：“今晚你带我出去吧？”</p>
苏长青吓了一跳：“带你出去，这怎么行！”</p>
“为什么不行？”</p>
“你在住院治疗期间，我带你出去就是鬼混，那还是人吗？”</p>
“谁说是鬼混了？”东方宁华仰起脸：“我只是想多和你在一起，这么抱着很舒服。”</p>
“你拿我当药吃还是当理疗仪？”苏长青有些无可奈何：“咱们别闹幺蛾子，大不了我明天上午就来，抱你一天，吃饭都可以喂你。”</p>
反正还有一星期就去米国宣传新片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苏长青都不介意多花点时间陪伴她。</p>
“你当我是朋友么？”东方宁华盯着他半晌，最后说：“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现在把我扔在这走人，二是今晚带我出去。”</p>
东方宁华基本没有耍过大小姐脾气，关键时刻原形毕露。</p>
第一条不可能，那还选什么，苏长青也不较劲了，立马答应：“好吧，晚上我带你出去，带你出去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送回来。”</p>
苏长青特别强调好好休息。</p>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东方宁华脱离他的怀抱，轻盈地跳下床，三下五除二将被子整理好了。</p>
然后拿起病号服进了卫生间：“你慢慢坐，我化个妆，吃完饭医生也差不多都下班了，咱们再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