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翻了个白眼道:“反正不在你隔壁,大老爷们磨叽啥,一晚上的事儿,不是有墨砚跟着你嘛!”
沈宵的房间和长安挨着,他当然不愿换房间住。掌柜的说,天字乙号房已经有人定了,整个三层只有两间空房挨着。说这话的时候,康康就在旁边,现在还来问啥?
长安让立冬睡在外间榻上,闷子没要房间,吃了饭就先到房里等着。立冬睡下,他就拉着春塌放在长安一米远的位置,啥话也不说,闷头就睡。
高床软枕自然比睡农家土炕舒服。长安醒来还想再赖一会儿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方少爷,咱家的马出事儿了。俞六爷已经下去查看,少爷让奴才来给您送个信儿。”来人是沈宵的小厮墨书。
“知道了,我马上下去。”长安来不及洗漱,套上外衫跑下楼。
后院马厩里,昨日见过的杀气公子也在,康康就着店小二狂吼:“你没给喂马?”
小二再次强调:“公子,小的真的喂了马,喂的是上好的精料,掺了黑豆,今日一早还给熬了米糊。”比我吃的都好。
康康跺脚道:“你到底有没有喂马?”
霄霄听不下去,扯开康康道:“你都问了十遍了,他有喂马!”
杀气公子的小厮显得很生气,倒是那位公子很平静。
闷子小声告诉长安,“练家子,俩。”
俞六一直没说话,明显是两只马打架,倒霉的是拉车的马。
“这只是战马?”杀气公子问。
云飞赔笑道:“是,公子好眼力,这是宁远军的战马。”
“嗯!传说宁远军杀敌时,战马也跟着厮杀,看来果然如此。”杀气公子很有兴致的围着云飞的马打转。
云飞躬身作揖道:“真是对不住,在下的坐骑伤了公子的马,还望公子赎罪,在下愿赔付银两,不知可否?”
小厮跳脚道:“你的马伤了我的马,赔点银子就算完了?”
杀气公子挑眉,含笑问:“哦!那你想如何啊?”
“主子,小的没了马,如何跟在主子左右?”小厮苦着脸问。
康康指着倒地奄奄一息的马,“你的马还把我们的马蹄倒了呢!”
那匹拉车的老马,本来就不中用了。俞六本打算拉它去马市换一匹,马贩子有经验,养几日,这匹老马应该能缓过来。
三匹马拴在一起,云飞的马,不知为啥,咬了那位小厮的马,而且还咬烂了马鼻子。
那位小厮的马尥蹶子,把拉车的老马揣翻了。累大劲儿的老马,到现在还躺在地上没缓过来呐!
长安冲着杀气公子抱拳道:“对不住,不知公子觉得怎样解决才好?”
杀气公子看够了云飞的马,又去研究闷子的马,随口说道:“什么解决?畜生打架,赢了输了与我们何干?”
啊?你这就是不管了对吧!
俞六笑道:“多谢公子海涵?”
杀气公子揣了一脚跟在身后的小厮,笑道:“我海涵什么?管我屁事,你们的马,伤了他的马。他的马又揣了你们的马,这场架算是扯平。”
“主子,那小的咋办?”
杀气公子又揣了他一脚,“你的马咋回事,看你全明白了。一对怂货。走啦!”
一方撤出,小事化了。俞六喊小二搭把手,把老马弄去马市,他们要去马市买马。
“也对,畜生打架,咱们来掺和啥?”康康甩手先走了。
霄霄道:“嗳?你不是帮着断马打架的官司么?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