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监牢房门打开,瞬间一股阴风袭面,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在孔明的带领之下,刘备徐庶二人来到一间暗室当中,七八盏温黄的灯光下,暗室不过稍有一抹余晖,如同夕阳西斜灰暗中带着一抹亮。
“我家主人念你有功,特意给你找来个伴儿”
“在哪?”
“......”
暗室当中的刘备徐庶不禁一怔,颇有些恍然大悟的望着孔明,而孔明则嘘的一声示意安静,略微点头以示猜测不错。
此处正是和那关押阿牛的密室相邻,且仅有一墙之隔,可这墙内外却是别样的两幅天地。
三人静坐,仔细聆听。
“快走”
狱卒压着灰袍男子王飞一步步靠近密室,脚镣摩擦路面哗啦作响,这让原本就安静到可听落针的密室隔房各家不敢出声。
灰袍男子仍旧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那双血肉模糊的脸,可那一双冷目透出寒意却令整个监牢为之震惊。
原本庆幸终于有个人作伴的阿牛像是感受到了那一抹森然的煞气不禁打了个寒蝉,当那灰袍男子出现在牢门之外,与阿牛仅有一门之隔的时候,阿牛不禁双目呆滞,刹那间猛然后退几步,一个不小心脚磕到了床榻,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阿牛瞬间呼吸加剧,眸中闪过一抹惧色。踉踉跄跄地朝后墙靠了上去。
阿牛左右手齐齐开工,将身旁的干草扬向灰袍男子,脚下不停地踢打。荡起一阵烟尘,此时的阿牛没有了往日的自信满满,独独剩下了恐惧。
“王飞你......你......你是王飞”
恐惧的双眼瞪如铜陵,眼白泛起一抹红晕,紧跟着血丝遍布。
嗤呼嗤呼嗤呼
呼吸瞬间急促,心脏噗噗直跳,比往日足足提高了一倍有余。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哽咽在喉头,阿牛不禁连咳数声。面色惨白。
“别千万别......过来”
阿牛抬手指着狱门外的灰袍男子,声音呜咽,像是哀求。
隔墙之后,暗室之中。刘备孔明徐庶三人强忍着笑,这一出好戏才刚刚开始,很有可能会牵扯出更多令人振奋的事情。
“这是我们家主人特意关照你的,你说不要就不要,你算哪根儿葱啊”
狱卒说罢,从腰间摸出钥匙便将牢门打开,随手一掌便将灰袍男子王飞推了进去:“你们两人要和睦相处,不准打架斗殴,听到没有啊”
王飞双手双脚带着镣铐。行动极为不便,加之深受重伤,浑身上下也仅仅只剩下了一双冰冷的眸子可以当成威胁旁人的工具。旁的甚至不如个普通人。
王飞被推进了监牢之中,感觉到处在身后的一股威胁彻底离开之后,身上提着的那口气终于崩溃下来,眼神一个恍惚,直接瘫软在牢房之中。
这一幕的发生,彻底令阿牛不知所以然了。虽然他在内心中恐惧着眼前的这个人,但却和此人没有半点恩怨关系。下意识地,阿牛变得不再恐惧,慢慢地,一点点地靠近王飞,边靠近边试探着:“喂喂你醒醒......”
伸过颤抖的右手,身体努力与王飞保持距离,一点点靠近王飞鼻腔处,忽然间松了一口气,紧跟着阿牛一屁股坐在地上,细密的汗珠沿着两鬓滚滚而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挥袖拭去汗珠,阿牛不禁叹了一口气:“劳什子吓死我了”说罢,直接给了王飞肩头一脚。
确定了王飞只是晕厥而已,阿牛的那一双狗胆登时暴涨,直接翻身从地上跳起,掸掸身上尘土,撅着嘴巴,双手叉腰,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
“你个王八犊子,让你再用我父母妻儿威胁于我真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我前脚刚进来,你后脚就追上来,还落得这么一副熊样我可真是没想到啊。王飞落地的fènghuáng不如鸡,你是襄阳王氏后人如何?屡立战功又如何?嗯”
此时的阿牛像是一头斗胜了的雄鸡,乍起羽毛,张牙舞爪,一副不可一世的傲上做派,小人得志,如是而已
可盛气凌人的姿态仅仅存乎片刻之后,阿牛便又恢复如初,盘膝而坐,一双眼睛凝视着躺在地上的王飞,叹了一声:“我真不知道,凭你左手刀王的称号,又有何人能够抓住你?主公算是遇上对手了,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是谁下的手。”
狱卒们一直称刘备为主人,而不是主公,并且刘备麾下的重要成员一个都没有现身,如是孔明,同样是靠着一间暗室来获取有价值的情报,任凭他八面玲珑的阿牛,同样对此事是毫无头绪,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我好歹同殿为臣,对于琦公子,实际上我还是很有好感的,可是蔡瑁实力真的有些太大了,根本不是琦公子能左右地了的。主公身体健硕之时,蔡瑁尚且不敢越雷池一步,可如今主公病重,蔡瑁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荆州的官吏已有大半暗中投靠了蔡瑁,这件事情真的已经大到不得不重视的地步
琦公子虽然野心勃勃地想要重振荆州,匡扶汉室天下,可他哪有那个本事?阳奉阴违地杀了黄祖太守便能真正掌控江夏?哼那你们也太小看江夏黄氏了。再者,琦公子麾下不过一魏延而已,此人虽有勇略,但太过傲慢,不懂得做人行事之原则,打仗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他可以领军镇守一地,却不可真正统领三军驰骋沙场。加之兵力不足,早晚为蔡瑁所败,根本不足畏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