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也是顶着胆子动下嘴皮子,当所有人都以为花彪真的会发飙将她们全部告发给立棍儿时,没想到在黑暗中,少年噗嗤一笑,也没生气,只是淡淡地嗯了声,将手电筒给关了,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二条几人才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童念晚感觉到花彪刚刚那一刻的失落感,论谁听了这些不太好的晚语,心里都会不舒服,可是花彪不但没有反击,只是很轻松地将这些晚语全盘接受而不是为自己讨公道,平时成绩再好,在人际关系方面看来也是个二愣子。
正当少年离去的脚步声渐渐得听不清,几个小伙子见迟迟不来电,背起书包准备离开时,满屋的灯管一盏盏的亮起来,将每一处每一角落都清清楚楚的照亮。
以及那个电闸处,摆放得有些凌乱的工具,未来得及合起的盖子,以及纵横交错的电线。几人看了下,霎时了然是个什么情况。
大家都知道,最近天气热,小熊猫的电线不太太平,不是断电就线断,可是它总像是有种自动修复的能力一样,黑了没一会就会亮回去,见还能用,老板也就没有管过。
当发现了那个“自动修复的能力”是花彪在黑暗中乐此不疲的帮她们修理电闸,但是被所有人误会了却一声不吭的离开,一时间心情都不是滋味。
童念晚揽着少年有些纤瘦的非常不能说,感觉衣服被折起一大块,显然是大了点,她不禁想起刚帮花彪拿校服时还郁闷,怎么花彪的衣服跟身高完全不匹配,门卫爷爷只是随口道:“那孩子要大号点的,说以后高了就不用买新校服了,看她那瘦瘦的样子,寻思着也就找了件稍大点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童念晚感觉少年的眼睛比往常还要亮,就像那间被她一次又一次修复好的灯,明亮耀人。
花彪见童念晚一动不动,尴尬地挪了挪身体:“谢……”
像是当作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童念晚冷淡的移开停在她脸上的视线,挺着非常不能说身走进教室。
童念晚和花彪合不来,这事儿大家应该都知道,包括花彪本身心里也拿捏得准童念晚对她别别扭扭的,似乎是不愿有太多交流,只是都心照不宣便不再晚语。
花彪和杨夕玩得来,这事儿大家应该都有目共睹,做题时的互怼、上台做题时亲自背着上阵、上课时会低头耳语讲着小秘密、下课时会绕着满教室追逐打闹。虽然花彪平时会使点脚绊子,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俩人友情的一分一毫。
杨夕和童念晚是青梅竹马,这事儿人人皆知,杨夕喜欢把一切好玩的都分享给童念晚听。花彪来前全是一些脆皮小事,都能听得童念晚按着肚皮仰头大笑,花彪来后全是“李师傅你听我说,丧彪真的有意思……她今天……”
每当杨夕说起花彪时都是神采奕奕的,是童念晚从未见过那么开心的表情,握紧的双拳不断的颤抖着,努力隐忍着不打断她这份心思。
“诶,你别走那么快啊李师傅,听我说。”杨夕往前一个胯步,轻而易举的坐上了自行车后座,开心的蹬着地板:
“那个小熊猫真的是花彪修好的吗?”
童念晚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丧彪说她一修好,你们全部人连打着游戏还不忘站起来道谢,居然是真的啊?”
“连二条那种一碰到小熊猫就啥都不管的都会站起来道谢……哎哟真的是,笑得我肚子疼。”
童念晚眸光闪烁着,听了前半句话她的耳朵就像自动屏蔽了般,她的唇就抿成了一条弧线,人一旦烦躁下来,就什么也不想听下去。
脚踩踏柄的两只脚飞快运动起来,微微俯着身子急速前进着,任凭耳边被刮起的风驰骋,盖住了所有努力想去屏蔽的东西。可是内心却总是出现一个跃动的身影,看不清脸看不清身形,只能看见那黑得发亮的双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青春的感情朦胧而缓慢,第一次的见面,两次未能说出口的道谢,三次的误会,一次又一次的逃避以及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都是一瓶瓶催化剂,在黑暗中发光、发亮,照耀所有,变成一颗璀璨的星星。
“谢谢医生,可以再看一下小年糕的牙床发育得怎么样了吗?”陆守航把年糕抱到台子上坐正,怕他坐不稳摔着,大手扶着他软软的小腰
“啊~张嘴嘴小家伙”
年糕紧闭着小嘴,一脸冷漠的盯着医生,意思是你干吗,我不,有病病?
“小家伙好帅哈哈!有办法让他张嘴吗?”女医生看着他严肃的小脸,求助两位奶爸
“果果!上!”童念晚放出了果果暴击,把他也放在台子上
“yes!sir”果果听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头亲了弟弟一大口
“啊哈哈!哈哈”小家伙被哥哥亲了,裂开小嘴开心的笑了起来
(画外音:最喜欢哥哥的小宝贝儿!)
“糕糕你真可爱!”果果看他可爱又亲了几大口,惹得小年糕开心得眼睛眯成小月牙
医生顺势检查了一番
“是个特别健康的小宝贝儿,发育得特别好,可以多给他咬一点磨牙的玩具,但要注意玩具的清洁哦!”
“好的!谢谢医生!”童念晚和陆守航点点头表示感谢
01
童老师最近有点吃不下饭,特别反胃,看见油腻荤腥就大吐特吐,隐隐约约摸到腹部还有一块硬物
于是想到老家有个叔叔上周因为胃癌去世了,自己还去参加了葬礼,听阿姨说叔叔刚查出来得胃癌的那几天也是这个症状
童老师当即腿下一软,立马叫来在隔壁奶孩子的陆老师,告诉他自己可能得了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