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子棋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其实就童念晚这么一个冤家。”
“呵?他整日的喝酒玩闹便罢,今年中秋夜带人去桥下坏了人家的好事被打得皮开肉绽满京城的谁人不知。可怜龚御史为人正直生的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
“罢罢,不说他了。看我还带了乐丰楼的猪肉脯,听说是大师傅自创的方子做的,要排好久队才能买到呢,天还没亮就去蹲着买的。”
看着陆守航一副小馋猪的样子,嘴都要凑到那肉脯前了,还要拿腔拿调的给他下马威,就觉得真真是畅快恣意,让人忍不住想逗弄。
“哼!”一边哼哼一边往嘴里塞肉的样子把童念晚迷得五迷三道的,那边吃肉,他就逮着人脸颊啃,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吃肉了。
“听说你昨日把茶碗给打了,伤着没有?怎么了?为着什么事情让王妃大人生这样大的气?”童念晚早猜出几分,心情大好,故意问道。
陆守航被一下踩了痛脚,把那猪肉脯往桌上一放,穿鞋起身就要走。被人一把拉回去失了重心倒在人怀里。
“咱不生气了好不好?”说着手伸过去就要搂。
“你要搂找别人去啊!那院子里申氏、钱氏、赵氏个个巴巴儿等着你呢!”
“哎哟!王妃这是吃醋了?!好稀奇!王妃还会吃醋呢?”
“就是吃醋了!掉进醋缸子里了!滚滚滚!”陆守航又被他不轻不重的拉了一下尾巴,毛都要竖起来了。
“那我可不能滚了,这不得把我的王妃打捞出来吗?放心放心啊,我也就是去他们那儿睡觉,啥都没做,可以吧?”童念晚笑得开心,把人搂着,谁成想一个不注意就被一把掀翻,天旋地转间懵了一下,躺在榻上。他也乐意便摊着手喜不自胜。
童念晚下午醒来一脸餍足,拍拍肚皮又摸摸陆守航熟睡的脸,上面还香腮似雪泛着红,好一出别致风韵。
这年风调雨顺,各地进来朝贺的贡品都连带着增加了不少。陆守航往蒙古使馆去说话,带了不少东西。
“额日敦,数年不见倒是壮实了,也长大了。”
“大哥!实在是好久不见了!”额日敦一见面就把陆守航整个拦腰抱起,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放下。
“昨日见你在大皇帝面前朝贺却之不恭的样子倒是稳重了。行走坐卧倒是和牧仁越来越像了,连我都差点分不出你们了哈哈哈。”
“其他人分不出来,你还分不出来吗?你是太久没见着我们了。二哥的大妃出使前几近临盆,后来大汗还是觉得让我来了,毕竟我两长得也差不多。”
“哈!一胞双子除了母妃谁分得清你们啊?马哈木这样重视那孩子是因为察哈尔部的原因吧?”
“是,如今我部与察哈尔、锡林郭勒已歃血为盟,前段时日攻下巴林部,正是修生养息之际。二哥身居高位,二嫂的孩子是两部结合的象征,多加关照也是有的。”这话一直萦绕在陆守航脑海里,以致于回到府里吃着吃着饭,发起呆来。
“守航,怎么了?”童念晚拉拉他的衣袖,他才反应过来,也只是笑笑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