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的问题,八福晋苏燕想过很多次,但她不敢问。男子纳妾本就是正常,更何况是皇子,要为皇家开枝散叶。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错了,哪个地方惹到八阿哥不满。自从一个月前,四阿哥府上摆宴之后,八阿哥待她大不如从前。
表面上看起来没太大变化,但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疏离。
可感觉这东西是无法言明的。
更何况,即便是现在,八阿哥待她也没有什么挑踢。所有的娘家人,都感叹她嫁了一个如意郎君。
......
府里没有进人,纳兰语嫣心里更加的不安。让小厨房做了两件点心,拿着去探望李氏。
想从李氏那里探探口风。
李氏对她态度恭敬。
但只要提到跟主子爷沾边的事,就闭口不谈,仿佛是洪水猛兽似的不敢沾碰。
探了半天话,什么也没问出什么结果。
反倒更添了纳兰的焦虑。
纳兰并没有因此怪罪李氏,临走时,笑道:“李格格既是身体大好了,每日去我那永福阁坐坐吧,两个人说说话,日子也好打发一些。”
按规矩妾室是要每日向福晋请安的。
李氏顺从地应是。
腊月初九,纳兰等到将近中午,也没等到李氏,以前可都是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就会去的。
纳兰亲自去秋意轩看究竟。
刚进大门,李氏身边的胡嬷嬷便迎了出来,红着眼睛说:“格格得了风寒,在床躺着,这病传染。福晋还是不要进去了。”
纳兰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心脉狂跳不已。李氏的气色,最近一日好过一日,昨天腊八家宴上,她还欢喜地唱了一支小曲儿。眼若秋水,面带桃花。
突然的就病了。
李氏最近一直安分守已,怎么又病了。
纳兰回到永福阁就差人去叫苏培盛。
苏培盛没多久,便来了。笑道:“早上柳院首看过诊,说是不当紧,注意防寒保暖,别让风吹着,过几天就能好。”
当晚,胤禛去了永福阁。
对纳兰说:“以后,我宿这里。”
纳兰惊慌地看了他片刻后,不相信地问:“爷是要宿这里吗?”
胤禛解着扣子,往内室走,沉声道:“我睡眠浅,你晚上动静轻点儿。”
熄了灯,房内黑暗。孤男寡女躺在床上,中间还能睡两个人。
纳兰害怕极了。她怕万一胤禛扑过来,要跟她试试。现在柳院首在帮他诊病,每日早晚两碗浓稠的黑药水往永佑殿里送,府内人皆知。病有没有起色,总要试过才知道。
李嬷嬷再三叮嘱着过她,一定要假装不知道他有男人病,否则哪一天想走,也无法脱身。
好在一夜安稳。
第二天晚上,胤禛来的更早,拿了本书在塌上看了半天,才上床。
永福阁里的人,除了纳兰和李嬷嬷之外,所有的人都喜气洋洋。主子得宠,下人们的日子也好过。这不,主子爷临走之前,说永福阁每人赏一两银子。
下人越是欢喜,纳兰越是惶恐,总觉得胤禛藏着什么阴谋。
在纳兰惶惶不安的煎熬中,四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