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这话一出,韩童山带来的一干人等立刻哗然,群情激愤地质问韩景泉。
“韩景泉,顾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我早就知道你韩景泉是个狼心狗肺之人,没想到你竟真的能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大哥他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杀了他的女人?”
“狼心狗肺,狼子野心......”
面对众人的诘问,韩景泉并没有一丝慌张,他泠然笑道:“说我狼心狗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愤然指着方才出言诘责的那些人:“你,你,还有你,你们哪一个有资格如此责问我?你们身为绿巾军统领,整日里不考虑如何壮大绿巾军,反倒花天酒地,只顾自己享受,若不是我苦苦支撑,绿巾军早就成了一盘散沙。
“今日他韩童山因为一介乡妇放弃金印,焉知明日他不会再因为这妇人做出其他事来?”
“她之死,死有其所。”
这一番言论,与当初在此处杀了张殿春的言论竟有些异曲同工,怀玉听了,只觉好笑。
是得有多自信,才会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
照他这么说,杀死一个无辜女子,就能拯救整个绿巾军咯?
见韩童山的人真的已经有人因为韩景泉这一番话而产生了动摇,怀玉对韩童山怀里死去多时的倩娘一大哭!
更为依旧怀抱着倩娘的韩童山一大哀!
“韩童山呐韩童山,你好好听听,你倒是可以一切任由他去,然而旁人可由不得你如此任性。”
韩童山闻言,微抬起了头望向眼前呼啦啦的一群人,他惨然笑道:“兄弟们,是我韩童山无能,没有带领大家将绿巾军发展壮大,今日因为我的缘故,陷各位兄弟与险境,我韩童山就算是身死黄泉也于心有愧。”
他说着将怀里的倩娘轻轻放在地上,站了起来,浑身戾气,一步一步缓缓向韩景泉走过去。
韩景泉被他骇人的表情吓得心下发虚,却不得不强撑着与其对视。
“韩,景,泉。”
韩童山一字一句地叫了叫这个名字,突然一笑,向看一个死人一样地看着韩景泉。
韩景泉预料到了他要做什么,匆忙间欲望身后的绿巾军中躲,然而他哪里跑得过此刻动了杀心的韩童山。
说时迟那时快,之间韩童山风驰电掣般地移动到韩景泉身前,挡住了他逃跑的去路,一句话也不说,一点机会也不给韩景泉留,铁锤一般的拳头抬起就往韩景泉头上捶下。
韩景泉歪头躲闪,这一拳偏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只捶得他眼冒金星,鼻内出血。
霎时间,韩景泉再也撑不住脸上的笑意,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火腾腾的按捺不住。
他腾地抬其右脚,欲踢向韩童山腹部,却被韩童山倏地抓住,直挺挺地往后推着单脚退了十余步,才堪堪停了下来。
韩童山继续就势拉住韩景泉左手,望韩景泉小腹上只一脚,腾地将他踢到在地,不留一丝时机,他再上前一步,踏住韩景泉胸脯,提起拳头,俯视地上的韩景泉,道:
“这么多年以来,我韩童山拿真心待众兄弟,有什么吃的用的,率先想到的,都是分给众兄弟,我自认待绿巾军中兄弟无偏无颇,关怀有加,尤其是你!这一拳,打你忘恩负义,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