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来得很快，历小石赶到时候，房主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原本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有将近六十，神情憔悴。
历小石打过一声招呼，看人家也没什么兴致说话，也不再出声。
房子在二楼，房主打开门，历小石刚站到门口，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气温有三十度左右，加上南方湿气重，在楼道里还觉得有些闷热，可是一站到门口，马上感觉有阵阴风往身上扑。
历小石打了个冷颤，哆嗦下身子，没放心上，往里走。年轻人血气方刚，不会那么容易出问题。
太久没住过人的缘故，屋里面很脏。之前出了那种事，房主搬走得匆忙，屋里家具家电全丢下没动。
灰尘确实是厚了点，不过好在不乱。历小石马上开始干活。
平时验房的工作都很简单，只要对照房子画一下简单的户型图，不用很标准，只要标注清楚门窗、画清楚大致格局，然后每个主要功能区拍一张照片。今天这次不同，历小石专门带了一只红外线测距仪，仔细测量每个房间的长宽高，把户型图精确到厘米。房子比较老，这批二手房很难找到以前的开发商拿精确的户型图。契证上是有一张整幢楼的平面结构图，不过几乎没啥用。
当测量到主卧的时候，历小石发现点问题。自从进了屋子之后就觉得不舒服，在这间主卧里感觉特别明显。
主卧朝南，应该是透彻明亮的房间，光线被南面窗户外的一颗梧桐树堵得严严实实，透不进光。客厅朝南的也差不多，相对好一点，能有一角的光线照到阳台。
开了灯仔细瞧瞧，又发现地板开缝不对，前后相差很大。历小石拿测距仪前后都量过，发现卧室前后的宽度居然差了四个多厘米，严重超过了施工误差的允许范围。
“这个衣柜是后来隔出来的吗？”历小石问房东。
“不太清楚，我们之前就已经是这样的格局。”
主卧的结构原本方方正正，看得出来，后期又动工隔出来一个走入式衣柜间，让原本的方形空间，多出来一块凹槽。
有了主卧的发现，历小石又针对空间误差重新测量，不仅是主卧，包括客厅、次卧，多少有有点问题。
除了户型上，在靠南窗边，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画好了户型图，历小石又拿手机在屋里到处拍照片，确认没有留下死角，然后在每个窗户外拍照。
“没请什么风水师傅来看过房子？”把能记录的都记得差不多了，历小石套出跟眼递给房东。
“以前我是不太相信这个。”房主有些木讷得接过香烟，自己拿火点上，“那段时间事情又多，后来想想也不折腾了，干脆能卖就卖随便处理掉得了。”
房主兴致不高，历小石也不再聊其他的，告辞走人。下楼，前前后后转转，发现之前屋里那刺鼻味道的来源。
这幢房子沿街，二楼楼下开了家小餐馆，味道都是从餐馆厨房这边飘上来的。
看看再没有别的发现，历小石回去门店。
“小石，你终于回来了，我要出去看房。”林涛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在等历小石，“真牛逼，就你上午给我的客户，马上约出来一个。”
“欢哥还没回来？”今天本该是林涛和李欢两人值班，自己前面来店里就没见到李欢。
“不知道他搞什么，早上过来打个卡就跑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没打他电话？”历小石有些好奇，不知道是真有事还是去找爵士的房主那啥了。
“打了啊，怎么可能不打。打了好几个电话，全没人接。”林涛抱怨道。
好吧，这结果明摆着，都不用猜了。
“要不是你来，我这一个人看房都走不开……”林涛还在说。
“好了好了，你好去吧。”历小石打断他说话。
“那我先走了，中午等我请你吃饭。”走前还留给历小石一记飞吻，让历小石一阵恶寒。
历小石拿出风水秘籍对着刚画的户型图和照片，坐在前台研究。有针对性得在书里翻了半天，还真看出点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