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三人进入那间简陋的小房子里。那房子又空又黑,还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楚杰从行军包里找出煤油打火机点燃,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房间内部墙壁全是铁皮,这是越南传统的铁皮房,门外的木枝和茅草只是装饰罢了,再细看从屋顶上方被雨水穿透成的千个孔中,淅淅沥沥的滴着,浸满了铺满杂草的地面,前方一米靠墙是土制灶炉,上方有一口特大的黑铁锅,向左两米,那是一张生木做成的四脚桌子,桌子上方几个泥碗中盛着夹菜、粉皮,看来已经冷了很久,因为雨水都将里面灌满了。而在桌子旁的长凳上横躺着一位当地妇女,那妇女已经死了,表情极其扭曲,她穿着红色花紋长衫,头戴锥形斗笠,下半身的裤子不翼而飞,大量的鲜血从喉咙流到地上,淌至屋外,应该是米军不久前实施的暴行。
“这是你干的吗?姬得月。”楚杰质问道,随后仍下罐头,手枪上膛。
“楚杰,我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情景,你要强加于我我也无话可说。”姬得月叹息着摇摇头。
“好,你现在可以一五一十讲述你的罪行了,怎么联系敌人,怎么陷害全连,怎么自私自利。”楚杰将枪口对准姬得月的额头。
“我。。。”
就是姬得月欲张口时,屋外突然传来摩托车引擎的巨大声响,姬得月趁两人分神,大步跨出,迅速朝门口扑去,他“砰”的一声摔在屋外的泥地上,溅起大片泥水,掉落之后整个人歪倒横衮,用肩头着着地滑行数米,迅捷的像只狸猫翻身起来,拭了拭额头的炽热血液,之后朝着他们来的小路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