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秀花绷着脸,抱怨说:“都是你!”
徐灿刚说:“是,是。我的老战友的儿子在市里工作,是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各方面的条件没话说,介绍他与曼丽认识认识。”
谷秀花脸上阴转晴,说:“你总算是办了件人事。”
徐灿刚无语地笑笑。
“爸爸,我找你有事。”曼丽在客厅里叫道。
徐灿刚听到,不情愿地出来。“什么事?”
徐曼丽娇笑的楼着徐灿刚的手,说:“爸爸,你帮我借五万元钱。”
“什么?这么多钱。你干什么?”徐灿刚吓了一跳,吃惊的问。
“不是我要,是我朋友。”徐曼丽对徐灿刚撒娇说。
“是钱国富借钱?不行,门都没有。你明天去见我战友的儿子。”徐灿刚少有的坚定说。
“不!”徐曼丽立马翻脸,甩掉徐灿刚的胳膊,含着眼泪奔进卧室。
徐灿刚也是一脸寒霜走进卧室。
谷秀花说:“曼丽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相亲,就缓缓吧。借钱的事情,我娘家你也不要去说啊。”
徐灿刚知道老丈人有钱,可也不好借钱的。忙说:“我是不会去的。你也要坚定些,曼丽求你了,就耳朵根子软。”
徐灿刚俩口子都不喜欢钱国富,自己的女儿漂亮,大学毕业,有文凭,工作单位也好,怎么就是认定了这个没有文凭、没有好工作、家里还是一个穷光蛋。
徐灿刚希望徐曼丽嫁给战友的儿子,自己的仕途会更有前途。而谷秀花一心想女儿嫁入豪门,自己在姐妹前面子好看,俩夫妻想法一致。只是对女儿徐曼丽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极力反对,谋划着拆散之策。
第二天一早,徐曼丽特意找到钱国富说,“我家里不肯出面借钱。我这里只有一千元钱,对不起啊!”
钱国富感动得说,“曼丽,我不怪你爸爸妈妈。谢谢你!”
钱国富告别了徐曼丽后,立马坐班车,来到老家奇洞县叔叔钱二虎家里。钱二虎是哥哥钱一虎拉扯大的,对哥哥一家有感情。听到侄儿的来意,二话不说,转身对老婆李腊梅说,“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国富急用。”
李腊梅有点舍不得,可见到钱二虎蹦着要吃人的脸色,少有的严肃。弱弱地说:“只有卖猪的钱,准备修房子用的。”
钱二虎二话不说:“还不赶紧拿来!”
李腊梅从房间拿出包了一层又一层皱巴巴的一叠纸币,一共一千一百元。
钱国富把能够想到的亲戚朋友求了个遍,大家都不富裕,在城市里的都是工薪阶层,月收入高的五十几元,孩子多,储蓄有限。在农村的靠种地为生,余钱更少,结果可想而知。
短短五天,钱国富如同度过了一个漫长的时光。遇到的人中,有劝告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有讥讽说俏皮话的,让钱国富深切的体会到人生百味。
钱国富只筹不到五千元钱,差的太多。没辙,来到胡国富的办公室,沮丧的说:“胡总,我筹不到钱,包不了。”
胡国富心知,现在“万元户”都是凤毛麟角,你一个小年轻要筹集到五万元,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胡国富安慰道:“没关系,现在报名承包的就你一个人。”
钱国富离开时,心情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