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欣瑜吓得不知所措,眼泪流下来,拼命反抗。钱国富寻找到歌舞厅,听到女孩子的哭泣声,耳熟,“是妹妹的声音。”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了王松,钱欣瑜趁机跑开。
只见钱国富猛地撞开包厢的门,看到蜷缩的角落的钱欣瑜,对着拉拉扯扯的男子抬腿一脚,踢翻在地。
钱欣瑜看到哥哥,惊喜万分,不顾一切,扑在钱国富的怀里,痛哭。
王松看清楚是钱国富,目光狰狞的说:“钱国富,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钱国富眼睛一转,轻蔑地说,“王松,你逼良为娼,我打你怎么啦?”
转身带着妹妹离开了歌舞厅。
王松抓住许凤仙,扇了二个耳光,咆哮的说:“你个贱人,你骗我做好了工作,她的哥哥为什么找来了?”
许凤仙委屈的分辨道:“我是说好了的,她哥哥怎么找来的,我也不知道啊!”
在回家的路上,钱欣瑜吞吞吐吐说了原因,她想挣钱补贴家用,负担困难,所以避开家人,悄悄地与同学许凤仙来歌舞厅。
钱国富一阵阵心痛,抚摸着钱欣瑜的头,告诫说:“挣钱的事,由哥哥来想办法,你专心致志的念书,知道吗?”
钱欣瑜说:“嗯。哥哥,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妈妈。”
钱国富说:“现在知道害怕了!这,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钱国富把这个事情埋在心里。
徐曼丽看到坚强的钱国富,心中满满地敬佩,她骨子里是喜欢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既然你想好了,我支持你。大不了,将来我养活你。”
钱国富感受到女朋友无限的信赖,拿起徐曼丽的小手,紧紧握住,无限深情的说:“让你担心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钱欣瑜难得不闹腾,乖乖的吃着饭,氛围太压抑。钱国富吃着平日里难得迟到的美食,更是味同嚼蜡,愁眉不展。
俞姗娴满是牵挂,心中下了决心。转身进房,好半天,拿出一个红绸包裹的观音玉牌,对钱国富说:“国富,你把这个祖传的玉牌拿去,抵押到当铺换几千块钱周转。不过,你以后一定要赎回来。这是给你救急的,明白嘛?”
钱国富用力的点点头,欣喜地接过玉牌,仔细端详,xj和田玉籽料,雕工一流,古朴高雅,包浆厚重,外行看都知道是好东西。心想: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男戴观音女戴佛”的讲究,母亲怎么会有玉观音牌呢?
第二天,钱国富找了家正规的典当行,拿出玉牌,写了字据,半年为期,活当。当场拿到六千元钱,凑在一起,首付款够了。
钱国富赶紧到市副食品公司财务室上交了定金,又在市公司办公室,与公司总经理胡国富,签了承包合同,为期十年,前五年不递增,后五年年递增5%,并附上如同军令状的承诺书。
胡国富放下签字笔,说:“小钱啊,启动资金有吗?”
钱国富用手挠挠头,老实说:“没有。我是背水一战,置死地而后生!”
胡国富望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钱国富,笑骂道:“臭小子!”从办公室抽屉里面拿出一张纸,“给,提货单。”
钱国富看了一眼,是名酒提货单,他做业务员知道,提货单意味着钱啊。霎时,一股热浪涌上心头,感动的眼泪落下来。
“我看好你!现在你是承包经营,市公司不能给你资金。我托老战友批了个单子,你拿去。”胡国富故作轻松的说:“这算是市公司对你解除市公司难题的奖励,扶你上马,望你好自为之。”
钱国富接过提货单,用力点头,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