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论和文才为笔试,一个时辰以后考官将卷子收回,随后考生面对考官,考官从考生的卷中随机提问,学生作答。
武试场则为安全起见,除了每位考生需签署一个免责状之外,还设立了十位监管官,在突发危险的时候,他们才会出面。
“楚婉,你要选哪四门?”南平问道。
韶华扫了眼场上八门的牌子,想了想便回答道:“文的我不擅长,武试这两门我定是都要选的。”
“两门中的‘射’是大多数人都会选的,尤其是女子,一般不会选择‘骑’,所以你可要想好,你若是选了这门,极有可能对手是男子。”
“男子也好女子也罢,比的是骑术,在我心中无甚差别。”
南平虽担心,但见她颇有自信的模样,也不好浇灭她难得的热情。
“文试呢,你打算选择哪几门?”
“文才和乐。”
“乐?楚婉,我没听错吧?”南平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忙确认了好几遍。
韶华点了点头,她的确选的是乐。她虽喜好读书,但她却厌恶写字,能施法术她绝不会亲手写,所以写出来的字也只能说平平无奇,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
政论她就更是一窍不通了,唯有‘画和乐’她还能称得上是能拿出手来。从中让她择出一门的话,那自然是‘乐’了。韶华自小便跟随白帝学习音律,到如今已有数万年之久,她技艺的高超可想而知,哪里是这群活了几十年甚至十几年的凡人能所及的。
但南平不曾知晓她还懂音律这一说,便对她的决定感到难以置信,夸张地问道:“你当真选‘乐’?可我不曾听你提及过你还会弹琴奏乐啊!”
韶华也没曾想楚婉这个丫头似乎不懂音律,于是乎想了片刻,随即脸上透出了几分落寞,垂着头对她道:“我的生父乃是民间有名的琴师,但自父亲过世我被萧衡接到萧府后便鲜少弹琴了。”她随口编了段楚婉的往事,反正她们也并不知晓。
提及了这段伤心事,南平见她眉眼之间满是伤感,终是叹了口气不再过多细问。
过了会儿,她突然问道:“南平,你可知郦城哪处有制箜篌的?”
“箜篌?此为何物?”南平从未听过。
“箜篌高三尺许形如半边木梳,有前后两排共23根琴弦,琴柱为方柱。”韶华解释道。
南平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韶华心中没了底子。莫非这个朝代没有箜篌?若是换成古琴也可以,但她许久未弹了,手法估摸着有些生疏了。
她不愿令南平为难,便道:“罢了,我便是随口一提,古琴便可以。”
即便她这么说,南平也知道,她还是对这个箜篌有所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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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校验场回来已经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了,韶华的房间与南平的相隔不过十丈左右,待她到了南平的门前时,敲了敲门,却不见有人开门。
路过的婢女端着个花瓶屈腿行礼道:“小姐,公主出门一下午了,晚些您再来吧。对了,这个花瓶是公主命奴婢送来的。”
“你直接送到我屋中去吧。”
“是。”
这两日南平恨不得从早到晚跟她腻在一起,这怎得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也没留个信儿。小姑娘家的心思果然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