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伤着了?”他没再纠结她为何突然给了他一下子,反倒是担心起她的伤势来,便问道。
姑娘家的脚哪里是能随便叫男子看的,更何况他若是替她上药势必要碰到,自她记事起,母上便同她多次强调,未出阁的姑娘家的脚只能给自己的夫君碰。所以她有些犹豫,自己的胳膊被他包成了一团,比起好的时候粗了至少四五圈,以至于她根本没办法轻易活动。
她不敢同她直视,下意识地缩了缩右脚,不料这一举动叫他给看到了,他作势要伸手,韶华忙阻止了他:“不许你碰!”
“呵,原来是脚。”他戏谑道。
他这一笑,她便更难为情了,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像极了熟透的红柿子,连带着耳根都泛起了浅浅的粉色。
他又问了一遍,她还是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许他碰。他叹了口气,问她道:“你觉得你现在能自己为自己检查余下的伤口?”她悄悄地活动了下身子,方才还没什么感觉呢,这会儿一闲下来该疼的地方都开始疼了起来。
即便如此,她依旧倔强地将脚紧紧地缩了回了裙中。他没什么耐性了,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将她的脚从裙中拽了出来,她忙道:“别!”这一动不小心扯到了她的伤口,她只好收回了手臂,贺明见缝插针,顺势握住了她的靴子。
他耐心地解开了她的靴子,露出了白净的长袜,一抬头刚好同她对视,只见她的眼中雾蒙蒙的,噘着嘴委屈地好似要哭了出来。
可他更想欺负她了...
“隔着袜子不作数,再者说了,你拿我当做大夫不就结了?”他试探着下手,一边握着她的脚底,一边轻柔地捏了捏她的脚踝。
“就算是见着了,我定会给你个交代,怕什么。”他的话令她心头一震,仿佛一片羽毛轻轻地刮过她的心头,痒痒的,却又有些奇怪,她不知他是玩笑亦或是旁的,便权当是无心之谈,左耳听进去,右耳又飘了出去。
“嘶!”
“是这儿吗?”他认真地盯着她问道。
韶华点了点头,“有些痛...啊!你...你可否轻些?”
“嗯。”
南平可没有贺明那般的轻功,只好乖乖地同傅莞一起乘着马车赶到了萧府。南平原以为她的房门紧闭应当是在休息便想着悄悄打开门,尽可能不将她吵醒。
可谁知她才刚走到门边,便听到了此番对话。
南平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木讷地转过头来,傅莞心急地问道:“你这是?”南平没回答,她便自己走了过去,站到南平身侧,侧着耳朵贴在了门上。
只听韶华啊的一声,接着便是乒乒乓乓的声响,屋中的贺明低声道:“叫你别乱动,女人,这么凶作甚?”
傅莞愣了片刻随即脸唰地一下便红了,忙拉着南平离她的房门远远的。二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们...”“这...”二人同时开口,南平实在憋不住了,便道:“她们不会是...”她能想到的,傅莞岂会想不到,便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了,哎...这萧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