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迈了一大步,身子恨不得贴在韶华的身上,韶华的表情才有细微的松动,冷冷地瞪着她,还未等他出手便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飞快地插入他手腕处的穴位,疼痛自此处散开来。
虞安伯紧紧地蹙着眉,手腕传来的痛楚叫他现下一动都不敢动,半边身子都开始麻了起来,这女人是用了什么妖法!
“你!”他的额头沁出了些许冷汗。
韶华的指尖稍微一用力,那银针便又深了几分,这疼痛莫非还能改变不成?他好像觉得另一半边身子也开始僵住了,奈何她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她本可以不出手的,但他凑近之时身上沾染着的脂粉香气太过浓重,这令她瞬间回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以及那两具白花花的身子。
她恨不得一剑捅入眼前这人的胸膛之中。
南平几人方才便退到了后面,天色又这么暗,眼下自然是看不清两人在做些什么,权当是二人正在对峙,可为何虞安伯突然开始诡异地晃动着身子...
韶华见他弯了身子,便如同俯视不堪一击的蝼蚁一般,垂着目光,霸气凌然地对他道:“你若是再敢靠近我,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他恍惚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句话他听的心中一紧,带着一丝极强的压迫感,环绕在他的耳中久久散不去。
韶华见他愣神,利落地抽出了银针,像是碰到了什么污秽之物似的,将银针扔在了他的面前,随后拂了拂袖子,她虽然知晓当众脱衣是何其的不雅,奈何这衣服在她用银针扎向他的时候刚好蹭到了他的身上。
她越瞧着这衣裳越不顺眼,索性直接将外衫给脱了下来,扔到了一旁的草丛之中。
虞安伯紧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身子依旧动弹不得,咬牙切齿道:“楚婉,你给我等着!”
南平碰了碰她的手,她不经意地回过头,笑容宛如深夜中的月光一般,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恭候。”
便不顾身后的虞安伯,长扬而去。
薛佳始终有些不放心,迟疑后道:“你当真不怕那虞安伯再对你做些什么?”秦青压根没想到她话中的深意,“怕他作甚!他若是敢对楚婉动什么歪心思,我便将他头给打爆!”话罢还攥紧拳头冲着对面比划了几下。
薛佳白了她一眼,“不过楚婉当真有魄力!”
“即便他来,我也不怕。反正我有法子治他!”韶华自信道。
傅莞还是忧心此事,但并未在明面上表现出来,韶华见她今晚一直沉默,心中也猜着个大概了,便拉过她的手,傅莞感受到了由她的手传来的温热,心头一暖冲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