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发言稿有意见?”汪浩瞥了印奇一眼。
当然有意见,何止是有意见!
印奇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哪是什么招新的发言稿,这是找死的发言稿才对!
不过见证了汪浩今天一番精彩绝伦的操作,印奇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再也不敢对这个便宜老板大呼小叫了,只得一脸陪笑道:“老板,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么说……是不是太高调点了啊……我怕……我怕万一把所有的社团都得罪了,咱们兼职社以后在江南大学还怎么混啊?”
“怎么混你不用担心,该担心的是他们。”汪浩说罢,拍拍手,立即有人从舞台后方搬来一个长方形的大桌子,放在舞台脚下。
桌子上是一堆凹凸起伏的东西,圆滚滚的,估摸着有二三十个,可惜被一张红绸布盖住了,不知道里面是何物。
倒是印奇看到红布上那一个金色的大锤子,一下就猜到了——这也是演讲稿的一个环节。
卧槽,连这个都准备好了,玩真的啊!
“不是吧,老板,你再考虑考虑……”在上万人的注视下,印奇是真的怕了,这发言稿要是念出来,他不被打死才怪!
“好,知道了。”汪浩没理会他,突然指了指一旁的傅巧清,“傅巧清,你上去讲,讲完之后,你就是兼职社的社长了。”
“啊?”傅巧清和印奇两人均是一声惊呼,后者赶紧求饶道:“我讲,我讲!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一字不漏地念出来!”
说罢,赶紧一溜烟跑上了大鼓台。
实在是怕了这个老板了!
不过印奇还真相信,汪浩说要把傅巧清推上社长,那就真能把她推上社长。
无他,就因为汪浩今天的这一番番大手笔,尤其是请动魏老亲自为兼职社题字,已经在众人种下了无比崇高的威望。估计除开一两个兼职社的老人之外,好像也没人觉得换个社长会影响什么。
反正老板还在呀!
如今的兼职社,压根就不靠印奇,而是靠这个钱多人狠、手眼通天的大老板!
再说了,傅巧清的人品也不错,谁当社长不是当?
大学嘛,社长都是说换就换的。
站上讲台的印奇,一脸愁苦。
他不禁扭头看了看那个被挂在大鼓上方的《兼职社》牌匾,想起刚才魏老在他面前挥毫舞墨的场景,不由得一阵恍惚。
站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深深吸了口气,目光投向众人。
那上万名学生的目光,也同时投向他。
其实对众人而言,大多数人并不认识汪浩,更不会觉得魏老是那个拖鞋青年请来的。相反,他们只会觉得魏老跟兼职社有关,尤其是看到魏老写下“兼职社”三个大字,更加确信了这个想法:
“兼职社竟然请来了魏老!”
“魏老竟然为兼职社题字!”
“卧槽!”
“这兼职社是跟魏老有什么渊源吗?还是他们的社长有什么逆天的关系,不然怎么请得动如此重量级的泰斗?”
“这兼职社社长未免也太牛了吧!”
原本就被兼职社吸引的大一新生,目光已经火热得不行了。
就连那些对兼职社之前铺张豪气的开场,略有鄙夷的同学,也都一个个唾面自干,对兼职社只有打心底里的服气。
当然,还有咬牙切齿的艳羡。
那可是魏老啊,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请来的!
魏老的字,那更是底蕴深厚,意味流长,谁还敢说兼职社只有铜臭味?
羡慕!
其他社团眼里只剩羡慕,也不知道印奇这个小子是什么时候勾搭上魏老的!
张天成和赵伟,更是恨得直咬牙。
他们手上已经积满了厚厚一摞传单,都是之前发出去的新生们退回来的。
还有没退回来的,都已经被扔进垃圾桶里了。
而那些他们之前花费老大力气忽悠进来的新生,也都一股脑地改旗换帜,全都投到兼职社的怀抱里。
这如何不让他们懊恼!
比他们俩更懊恼的社团多了去了。
江南大学一百多个社团,两三千号人,如今都用要吃人的眼光,看向舞台中间那个拿着话筒的小子。
这个家伙,不仅拐了他们那么多人,竟然还想搞一场招新演讲?
这也太没把其他社团放在眼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