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只剑,力挫群豪,凌霄背负长剑,身着甲胄,淡淡而立,睥睨当场。周围士卒感觉魂魄受摄,胆战心惊,畏惧于他的气势威名,不敢上去,最后一哄而散,溃散而逃。
看着逃走的禁军,凌霄并未追赶,而是踏步前进,从容而行,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来到齐王寝宫。
“孩子,你好命苦啊!”寝宫之中,一个宫装丽人口吐丹红,黛眉紧蹙,倾城绝世,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垂首泣泪。
“母后,不哭,是谁欺负你了,告示孤,孤替你出气!”小男孩身穿王袍,一脸骄傲,伸出稚嫩的双手,为那个宫装丽人擦拭泪珠。
“你居然没和你师傅一起逃跑?”看着眼前诗画般绝美的场景,凌霄神色不变,仍是淡漠如冰,却难得开口说了一句。
“逃了又能怎样?受了你一剑,就算是逃了我又能活几时?”宫装丽人身受重伤,嘴角流血,唇瓣鲜红,面色苍白,玉脸薄透,但却更显得她小嘴樱红诱人,勾人浴火,俏脸粉嫩白皙,惹人怜爱,果然是媚骨天生,乱世尤物。
见凌霄神色淡淡,不言不语,宫装丽人继续道:“逃走的人中,除了师尊,只怕所有人都见不到明早的太阳,我说的可对?”
凌霄看着宫装丽人与她怀中的孩子,仍是淡漠不语,却是默认了。
“我知道我罪大恶极,不求你饶了我,我只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宫装丽人双眸含泪,神容悲愁,面色复杂地看着凌霄,软语哀求。
“母后,你说什么呢?孤是齐王,孤只需一声令下……”小孩的话还没说完,宫装丽人急忙出手,点中他睡穴,使之昏迷入睡。
“小孩子不懂事,管教一下就好了。他,他其实很乖巧,很孝顺的。”宫装丽人歉然地看向凌霄,哀求道:“求求你了。不要杀他!我来世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凌霄静静地站在殿中,冷寂淡漠,宫装丽人强撑重伤之躯,凄凉美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带他离开的。从今之后,他不再是齐王。”凌霄淡淡地如实说道。齐王洪安义这不好那不好,但他对凌霄却是不错,凌霄保住他儿子的性命,也算一个回报了。
“谢谢,谢谢你!”心中牵挂已去,宫装丽人耗尽了最后一口气,瘫软在地,姿态绝美,悲凉至极,却也凄艳至极,一双美丽勾魂的清亮眸子直直地看着凌霄,里面有仇,有恨,有怨,有不甘,也有感激,有释然,有无法说清的眷恋,更有欲语还休的惆怅情愫。
淡淡地看了宫装丽人一眼,凌霄走到齐王面前,将之抱起,一指点中他的眉心,从此之后,前程俱忘,他不再是齐王。
抱着齐王离开寝宫时,凌霄难得地停下脚步,回头望了宫装丽人的尸体一眼。其实,本来,他是可以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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