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妹子,你们一个男人都不带。”
“我们自己能行,带什么男人,咱几个都是庄稼汉的闺女,论力气谁都不差。”
为什么突然要停在桃村打老虎,田齐就是不想听系统的话去雾城,能拖延就拖延。
路上怎么浪就怎么浪,非要逼着系统出来再说。
正好,蔺卿稚和珩穆都没打过老虎。
村里有鸟枪,也有一些火桶。
村队里最好的枪,还是田齐给的步枪。
以至于,他们就成了猎虎队的核心。
三子和大胜很踊跃,他们都要给自己的大舅报仇,不意外的,三子兄弟就是田齐之前借住老妇人家的儿子。
“弹出去。”田齐做了一个大弓来弹射飞饼,之前蔺卿稚和珩穆都是打固定靶,现在要学会打移动的。
找家畜来,就太费钱还太残忍。
用飞饼是最好的,木头烧的陶飞饼一下能做几百个,田齐点拨一二,在打移动靶上,珩穆竟然比蔺卿稚发挥得好呢。
“没想到,你手眼配合得不错啊。”田齐拍拍珩穆的肩头,她没有试着开枪,主要是不想让系统看到她恢复的程度。
珩穆收起枪,笑道:“我也没想到能打这么好。”
“那就继续努力。”
“蔺卿稚,你打固定靶很好,你去教一下三子和大胜兄弟。”主要是村民很多都不会开枪,打猎大多数都还是用弓箭。
鸟枪和火桶用起来很费事,威力还没多少。
装填十分费事,真的是老古董级别的东西,田齐子弹多,不怕给村民练习,反正下一个联络站相去不远,补充都来得及,留下一百发左右就好。
以她的枪法,一般匪徒还奈何不了的。
白杨么,他和她大战一场,还不知道身躯能承受几多,田齐就是要看看,系统能给这个人多少挂。
“小弟,你们怎么带这么多弹药上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几个家伙不简单。
蔺卿稚说:“我姐夫家里有关系,我姐姐身体不好,要去雾城看病,现在路上土匪不断,我们要不带家伙上路,能不能活着到雾城都不知道。”
“也是,现在兵灾到处有,土匪更是到处设卡,打铁还需自身硬,你们不带家伙上路,两个年轻人带一个女人,人家一伙涌上去,也是束手就擒的结果。”大胜比三子见多识广的样子,对他们带了枪带了子弹上路,并不觉得奇怪。
有家伙不带上路,才是脑子有问题。
三子,抓了抓头:“可是,我们用了,你们怎么办。”
“都快到了,我们还留了一百发,没事的。”蔺卿稚说。
其实一人打五发,七个人的猎虎队里,都是会用火桶和鸟枪的,稍加训练一下,就能够用新枪了。
三子会用火桶,用新的步枪,一下就爱上了,几次欲言又止想要买:“你们这枪,比我们的破烂货好多了。”
“也不便宜啊。”蔺卿稚哪里看不出三子想买的心思。
“你和你姐姐和姐夫说说看,卖我家一把行不行。”
“我们卖给你枪,你也得有路子买子弹啊。”
“有的,我大哥认得人,能从省城那边找点过来,子弹容易买,枪太招摇了,人家不想卖。”
“你卖枪干什么。”
“你不懂,我要和舅舅经常出门,鸟枪太慢,你们这枪厉害,快啊,我打老虎,打土匪都行。”
“好吧,我去问问我姐夫和姐姐。”蔺卿稚不轻易答应。
毕竟猎虎队里抱着他们步枪跟摸宝贝一样的也不少啊,几个人都跟蔺卿稚说,想要带回去看看。
他把话转给田齐,田齐说就卖给他们了,但是不收票子要收银元。
枪和子弹分开卖。
要银元,三子和大胜就爽快了,直接出钱全都买下来了,果然财大气粗,收了一盒银元的蔺卿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毕竟他们确实不缺枪,但是也不缺钱啊。
“你说少堂主心里想什么呢,为什么突然卖枪了。”
珩穆摇摇头:“我是最猜不透她心思的,问我也没用。”
“我就是觉得少堂主好像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是不是路上没吃好,没睡好,反正在桃村几天,也要猎虎,我们要不要熬点虎骨,我听说虎骨能提气呢。”
“虎骨,泡酒才提气吧。”
“那就泡酒,杀了肉皮我们也带不上路,要虎骨酒带着方便。”
“好吧。”珩穆也觉得这个想法很好,田齐最近很消沉,他都感觉出来了。
不知道怎么说,离了省城,她变得少说话,很长时间都神游物外。
蔺卿稚的担心也是珩穆所担心的部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让她心情低落,所以田齐要留在桃村,珩穆是挺搞笑的。
这个村子富庶,景色宜人,吃喝不愁,上山打猎也是一种让自己开怀的办法,珩穆有一个堂哥,心情抑郁的时候就喜欢打猎。
田齐的性子,大概是开枪打猎才能让她欢喜吧。
“嫂子,你去哪儿啊。”珩穆回到旅店,看到老板娘抱着铺盖出来,也就随口一问。
谁知道老板娘好像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拉着珩穆数落了一通老板大胜:“他说,他得了新枪,今晚要抱着睡,借借人气,让我拿铺盖过去。”
“啊,借借人气是什么意思。”
“我当家的有时候喜欢舞文弄墨,听别人说墨宝借了人气写字灵气重,现在三子怂恿他买了枪回来,当家的又整这一出,哎。”
“小弟,你说你们男人心里想什么呢,都当爹的人了,还抱着枪当玩具一样。”
“他说要大虎,我也没反对。”
“他说要买枪,全家都赞同。”
“可是揣被窝里,你说像话吗。”
“大嫂,你让掌柜的小心,子弹千万别上膛,不然就真危险了。”珩穆听得汗毛直立,实在是没想到有人揣被窝里睡的,也太一言难尽了:“你得把子弹收好了。”
“我哪知道,不行,我得回去。”大嫂气呼呼杀回去。
没等珩穆去找田齐说话,三子又来了,他背着新枪,蹦跶蹦跶的进了旅店:“兄弟,你看到我哥没有。”
“没有,你怎么了,不是刚回去吗。”
“我想接他的枪用用,我大侄子想耍一耍。”
“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