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冲毫不在乎的冷笑道:“春花散?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下的春花散?”魏忠贤惊骇得全身一颤,结巴的道:“你,你知道了?”
凌云冲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把毒下在香炉里神不知鬼不觉,到立春之日我便毒发而死,可惜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察觉到,也许这就叫命不该绝。”魏忠贤狞笑一声,摇着头道:“但是要不了多久你还是会陪葬于我。赵小兴的这种毒,现在世上再没有解药。”
凌云冲挑衅般地讥笑道:“是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死不死到时候自见分晓,只是我怕你时辰不多,看不到了,你就先到阴曹地府去等着候着吧。时候不早了,督公该上路了。”
魏忠贤顿时眦睚欲裂,狰狞凶狠得如同恶鬼,先是低低地冷笑,进而放声嘶笑起来,不觉笑到眼泪迸飞,笑声透着苍凉诡异,狰狞可怖,一声声地在阴潮寒冷的破屋里蔓延开来,笑够了,魏忠贤伸手抹一把老泪,欠身歪靠在污黑的墙壁上,无力地闭上双眼,面色惨然,面如死灰,一副等死的样儿,凌云冲瞧了不禁皱眉摇头。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狗吠声,并隐约可闻人呼马嘶声,少刻间已越来越近,魏忠贤知是凌云冲所率的人马已到了村边,势必将他的爪牙一网打尽。
凌云冲鄙夷的瞧着等死的魏忠贤,细长的睫毛上含着嘲笑和轻蔑,冷冷的道:“与其被杀,不如自决。请督公自行了断吧。”说着“砰”地一推房门,拂袖而去。魏忠贤自知难逃一死,绝望之中,自缢而亡。
客店不远处的村林里,黄坤检看了魏忠贤的死尸,跑来向凌云冲报告。听见黄坤急匆匆走来,凌云冲并不回头去看,仍然负手而立,眼望远方。黄坤走到他跟前,站立在旁边,恭敬的一鞠躬,称呼道:“督公。”语气里充满了敬畏。
凌云冲瞥了他一眼,冷森森的问道:“死了没有?”黄坤答道:“死了,死得很干净,死得不能再死了。”凌云冲转过身,冷然地逼视着他,问道:“刚才你在屋外,我和魏忠贤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会不会感到怕呢?嗯?”他指的就是春花散这毒药。
黄坤顿时大惊失色,恐惧不已,立即跪倒在地,哀求道:“求督公大发慈悲,饶过黄坤这条狗命。求督公赐我春花散的解药。”说着磕头如捣蒜,仓皇至极,恐惧万分。
凌云冲漠然的一摇头,说道:“春花散是魏忠贤用来控制手下的毒辣手段,我怎么会用呢?你应该去找他要解药才是。”黄坤吓得魂不附体,以为凌云冲说这话的意思是要杀他,或者是叫他自己去死。凌云冲见黄坤如此惊恐不堪的神色,走过去拍了一拍他的肩头,竟吓得他一缩。
凌云冲道:“看样子,你真的很怕,不过你用不着这么怕我,你是怕春花散,你是怕活不过明年春来到。”说着出手一抓,把黄坤提将起来。黄坤心生惧意,半阵才站正,跟着深深一躬,乞求道:“督公神通广大,一定有解药有秘方,黄坤这条贱命,全在督公手里,求督公放黄坤一条生路,黄坤一定鞍前马后忠心不二的服侍您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