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布确实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听到了秦毅这番话他顿时又有些犹豫了。
秦毅继续趁热打铁的说道:“况且主公身为徐州统帅,三军志气之所在,岂可轻易以身犯险?且不说兵危战险刀剑无眼,就算主公艺高胆大,难道就不为小姐的安危考虑一二吗?一旦主公和小姐发生任何闪失,那对于我军的士气将是严重的打击。”
“哼!”吕布虽然对于秦毅的话十分不以为然,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愤愤不平的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再言语。
一旁的王楷顿时好像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立刻跳了出来,毫不客气的说道:“秦守义(秦宜字守义),你不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军长史,既不懂合纵连横之策,更不识行军战阵之妙,如何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岂不知,如今淮南袁公路已然是我们徐州唯一的指望,若是此事不能尽快达成,迟恐生变啊!”
秦毅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随后指着王楷和许汜,大声呵斥道:“尔等身为徐州幕僚,出使诸侯便代表着徐州的颜面和尊严,可是却因为袁公路兵雄将广便心生忌惮,轻易答应如此丧权辱主的条件,将置主公于何地,置小姐于何地耶?主辱臣死,让主公遭受如此侮辱,你二人有何面目苟活于世间?”
许汜和王楷没想到秦毅竟然口齿如此犀利,一时间被骂得面红耳赤,羞愤欲死。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对于徐州军是极大的侮辱,但是因为下邳局势严峻,让他们从心理上就把自己的地位放到了极低的位置,根本没有足够的底气和袁术讨价还价。
“大话谁都会说,你秦守义既然如此了得,就给我们所有人想个办法吧,只知道卖弄嘴皮子算什么本事?”许汜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道。
“袁公路鼠目寸光,竟不知唇亡齿寒之理,实乃自取灭亡之道也。”虽然明知道许汜是不怀好意,可是秦毅却是毫不客气的顺杆子爬了上去,自顾自的说道:“主公容禀,眼下当务之急便是突围。下邳城地势低洼,更毗邻沂水、泗水,一旦曹贼引两河之水来淹,我们顷刻间就会变成泽国。”
秦毅此言一出,在场众多文武顿时一片哗然。
下邳之所以易守难攻,便是因为两面环水可以引沂水和泗水注入护城河,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可是一旦曹操堵住了原本的河道,便会令护城河的水倒灌进城里,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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